懒得走，直接伸手一抓，周耀明被抓到了游戏主控室。
有半年没见了。
周耀明难掩激动：“蓁蓁。”
时蓁坐在游戏主控室的椅子上。
椅子很宽大，衬托得她很纤细娇小。
与半年前比，她的容貌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气质和眼神，完全不一样。
更冷了。
找不到一点情绪。
周耀明心沉了沉。
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时蓁剥离了所有人的情感，变成了一个更加名副其实的“灵”。
诚然，现在的时蓁更加像一个合格的游戏掌控者。
只在乎培养出多少异能者。
只在乎游戏的目标有没有完成。
其他，一概不管。
可是，周耀明很怕，这样下去，时蓁会彻底与游戏融为一体，再也出不来了。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贪心也好，他很希望，完成对末世危机的化解后，时蓁能够以人的模样在现实中生活。
咽下一腔想说的话，周耀明整理好表情，微微笑着，像老朋友见面般自然，再次招呼：“蓁蓁。”
时蓁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身形娇小女王气场却十足。
她漠然地看着周耀明，和看任何一个玩家的目光，没有区别。
“什么事？”
“最近一些玩家在游戏中猎杀别的玩家，华国这边希望——”
“我不会插手。”
不等周耀明说完时蓁就拒绝。
周耀明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就清楚了她的选择，所以这会儿有点难过，但不多。
他没有走，反而朝前又靠了几步。
时蓁却依然距离他很远，似乎有意不让他靠近。
他干脆原地坐下，自顾自地说起来这半年，韩明丽、赵阳、唐千雅他们的经历和变化。
“……赵阳和韩明丽约定，等天外来客的事彻底解决了就结婚，他们还说要请你的当证婚人。”
周耀明絮絮叨叨，想起什么说什么，一句重点都没有。
但是他越说越开心。
因为时蓁没有赶走他，时蓁在听，说明……她心中还是对朋友有牵挂。对他，也有吧。
周耀明说得嘴巴都干了，抬头想再看时蓁一眼。
宽大的座椅上空空荡荡。
周耀明傻眼。
时蓁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
那他说的那些话……
周耀明的笑容慢慢消失。
他站起来，拍拍裤腿上的灰，自己朝外走。
在即将走出游戏主控室时，他突然回头，对着一片虚空说：“我相信，天外来客并没有放弃对地球的进攻。放松警惕，恰好中了他们的计。”
时蓁依然没有出现，也没有回应。
可是等周耀明出去后，有意收集信息，发现一些搞事的，想要把外星人入侵说成是华国阴谋的人都无法再进入游戏了。
虽然他们的异能没有被剥夺，但是他们失去了提升的可能。
周耀明忍不住嘴角上翘。
他知道，他一直知道，蓁蓁总是说最硬的话，做最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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