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想喝酒啊？就算我请的起，但你现在也不能喝了。”
白焱也拿起了一罐陪着姬子喝了起来。
“你单单只是说的我身体，你的身体又怎么样？被吸血之后的你还能活下来，真的是人类吗？”
对于姬子的提问，白焱没有回答，只是淡然一笑。
“或许呢？我也真不是人类吧。”
比起白焱来说，这更多是一种自嘲罢了。
两人突然沉默了起来，姬子不想询问，白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为了不尴尬，白焱还是找了找话题。
“倒不如是你，虽然你作为天命的人跟卡莲呆在一起没有什么关系，但我记得你不是加州理工的吗？现在怎么在天命了。”
“嗯？你竟然知道这件事吗？倒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题了。我的父亲，以前是天命的科学家，在他的影响下，我也一直把成为物理学家当做自己的目标。十五岁的时候，我考进了加州理工。”
“十五岁，你果然还是为天才少女呢？”
对方的经历似乎在白焱的记忆中，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毕竟我看上去并不是那种很会念书的类型。在加州理工，我遇到了一个除我父亲之外对我影响最深的人。我总感觉你跟那个人很像，只是看上去弱小，但内心却无比的强大。”
“身体弱小而内心强大吗？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过有人会这样评价我了。”
白焱耸了耸肩，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我真的很傻，为了当上这个半吊子的女武神，放弃了加州理工的学业。甚至接受了这种以损耗寿命为代价的实验。父亲、老师，你们为什么...”
姬子说着说着，声音就逐渐低落下去。
“无量塔·隆介，也就是你父亲，曾经是我挺敬佩的一个人。一个能为梦想会拼尽全力的男人，可最终却还是选择了那样的一条道路。至于瓦尔特那家伙嘛，倒也是一个执拗的家伙，只不过两个人的道路，却全然不同罢了。”
“你...知道我的父亲和老师？”
提到无量塔隆介和瓦尔特的时候，姬子稍微有一些兴奋的站了起来。
“姬子，我问你一个问题。家人、同伴和自己的梦想，你会选择那一个。”
“当然是家人和同伴了！要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到最后空无一人在自己的身边，那种孤独感，或许会让我觉得一切都不值得吧。”
姬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甚至是喃喃自语。
过了一会，见姬子没有回应，白焱小小声的喊了她两句，只不过得到的回复，也只是平稳的呼吸声而已。
“这样就睡着了吗？”
看着靠在栏杆上都能熟睡的姬子，白焱背起了她，带着她去她自己的家。
听着她嘴角里的喃喃自语，白焱也只是半应半答着回复着自己的话。
只不过，她的话语中，却总觉得，是对世界上的责怪一样。
直到最后送到姬子住所的时候，姬子已经缓缓的沉睡过去了。
“你跟了我们那么久了，也该出来了吧。”
给姬子盖好被子之后，白焱仅仅只是走出门外，看向角落的阴影处。
先前与白焱和德丽莎分开的卡莲，手中的枪口正指着白焱的脑袋，毫无疑问，只要白焱动一下，对方就会扣下扳机。
“我原本以为你会晚点才来，没想到那么快就等不及了吗？卡莲小姐。”
对于这种生命的威胁，白焱并没有放在眼里，只是单纯的靠在门口，一脸平淡的刷着吼姆吼姆乐园的广告。
“看样子，你似乎很清楚我会来找你的。”
“当然，吡湿奴和侵蚀之键的力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还要清楚。”
白焱摸了摸先前被德丽莎咬的位置，现在那个位置上，也只是剩下一个淡淡的白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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