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王公一时哑然，竟无言以对。
但他心里清楚，无非就是挖墙脚的行为很容易被察觉，鬼神们蠢蠢欲动的动静，岂能瞒过后土皇地只。
闹大了还是要撕破脸，最后还是要回到打还是不打，这个头疼的问题上。
再者，放低姿态、消耗资源，去拉拢那些未必能堪大用的鬼神们……
先不谈算账，光是降低自身姿态，好言好语拉拢不得志的鬼神们，道门岂能屈尊去干这事儿？！
让鬼神们攀高枝也不是这个攀法，从来都是外人慕名而来，甘当走狗，然后慢慢做出贡献，才能逐渐享受到道门的福利。
怎么能一下子就砸重金，拉拢的还是未必能成势的幽冥世界鬼神？
最后无非搭起来一个摇摇欲坠的草台班子，能抗住几家势力的共同围攻吗？
花钱是小，丢脸是大啊！
而且道门招收人才的标准一向严格，即便是一时权宜之计，又置道门威望于何地？
但这些都和东王公没关系，道门又不是他的，他和道门的关系目前仅停留在，表面上的互相利用，还没达到更深层次的互相利用。
指望他处处为道门着想？
先给个天尊名号再说！
“天尊，这不行那不行，您倒是指导指导啊！”
东王公试图甩锅，祖冥天尊不为所动，淡定地说道：“东王公，靠渗透、靠挖墙脚是没有用的，拉拢地府鬼神更是笑谈。”
“你想想，在幽冥世界之中，除了三家势力的头头脑脑，就只剩大量的鬼神们了吗？”
不等东王公回到，祖冥天尊指了指幽冥世界，认真地说道：“在这幽冥世界中，真正能够左右局势的，不是后土皇地只、酆都大帝、太阴水帝北阴天君，更不是看起来多如牛毛的幽冥鬼神！”
“在这幽冥世界中，还有另一个群体是最为重要，能够决定最终的天平走向——”
“死后踏入幽冥世界，等待再次轮回的，无量众生之亡灵！”
计将安出，祖冥天尊言之凿凿，说道：“你们自以为降低了视野，把目光放在鬼神们身上，却从来没想着蹲下来仔细看一看，那些在你们眼中连蝼蚁都称不上的亡灵鬼魂。”
不亲临第一线，何谈牢牢把握核心竞争力。
“该低一低头了，东王公。”
“市场潜力，从来不在幽冥世界的任何一家组织、机构上。”
“道门的利益诉求，并非要通过影响阴司地府、罗酆山冥司、阴景天国来实现。”
“去接触无量的亡灵鬼魂吧，听听他们的声音，这才是道门破局之所在！”
祖冥天尊心中对佛门颇有歉意，对不住了啊，市场下沉这一招，本天尊就先抄来用了。
回头佛门经营幽冥世界是否会碰壁……
嗯，反正也不关无天佛祖的事儿。
——
注：明天停更一天，一直更新没停，准备歇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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