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宇紫电终究没敢出手。
虽然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觉得白虎圣王就是在故弄玄虚，可即便是那百分之十，他也赌不起。
因为一旦赌输，他整个雷宇家族都将覆灭，这是他无法承受的。
“白虎圣王，我会将此事禀报给火凰圣王，让她替我雷宇家主持公道！”
雷宇紫电咬牙，接着又看了看躺在地面一动未动的莫凡，冷哼道：“你能护他一时，还能护他一世不成？！”
“你们之间的仇怨老子没有兴趣参与，但凡事总要讲个公平公正。
想要以大欺小，老子就看不过眼！
而且老子无需护他一世，你雷宇家不怕灭族，就大可以出手害他试试！”
白小苏淡淡开口，接着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是那句话，如果想要以大欺小的话，雷宇家族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哼！”
雷宇紫电冷哼，没有再说什么，当即化作一道闪电消失在了空中。
当天空中的雷云完全散去后，白小苏明白对方是真正彻底走远了，这才收敛了术法神通，体表的种种异象悉数回归于体内。
白小苏一步踏出，便消失在空中，再度出现时已经是来到了莫凡身边。
“前辈……”
见白小苏出现，莫凡当即便要叩谢对方的救命大恩。
白小苏抬手，将莫凡刚要站起的身子给按了回去，问道：“你怎么样？”
“我无碍，不过些许皮肉伤而已……咳咳……”
莫凡苦笑着摇摇头，话音未落，便剧烈咳嗽起来，一脸虚弱。
事实上他现在的身体很糟糕，体内力量失去了十之八九，甚至就连境界都跌落了一小阶。
这便是强行激活吞天妖骨之力的代价！
事实上如果不是遇到雷宇紫电这么个恐怖的大妖，他激活吞天妖骨后，可无惧任何妖王。
不过若只是面对妖王，他也无需激活吞天妖骨了，即便打不过，那也是能逃的。
但妖祖不同，妖祖太强大了，在妖祖面前，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莫凡说罢，看向雷宇紫电逃走的方向，欲言又止。
“你是怪我没有将他杀死在这里？”
白小苏像是猜到了莫凡想要说什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额……莫凡不敢。”莫凡苦笑。
“不敢？那就是有这个想法了。”
白小苏笑笑，双手背负于身后，叹气道：“你知道我为何如此看重你。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为你大开杀戒。
雷宇家虽是横行霸道，但于妖族而言也的确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强大力量。”
说着，白小苏看向莫凡，“你知道我等妖修想要修炼到妖祖境界有多难吗？
你又知不知道每多一位妖祖，可以让人族有多么忌惮？
我妖族本就孱弱，虽然还做不到抱成团，但若有一天族群将倾覆，像雷宇紫电这样的妖祖将会为万妖扛下一大劫难。
他有罪，甚至是该死，但放眼整个大局，他得活着！
你可明白？”
白小苏的话让莫凡沉默了下来，片刻后他才点了点头。
“事实上雷宇紫电说的是对的，按老子昔日的脾性，他敢和我如此啰嗦，我一巴掌就得拍死他！”
白小苏冷哼，旋即又苦笑道：“但现在不行了，现在的我不过一缕残魂而已，强行滞留于此世间罢了。
真要打起来，我保不住你。”
“啊？！！”
莫凡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眼，他怎么也想不到真正的答案竟然是这样！
眼前的白虎圣王只是一缕残魂？
“前辈……你……”
莫凡面色顿时凝重起来，眼中莫名的多了一丝悲伤。
虽然他也曾怀疑天人一战之后，白虎圣王很可能已经死去。
可当这真相摆在眼前时，他还是有些难过。
他对白虎圣王的情感很复杂。
最开始他以为白虎圣王在利用自己，可后来却发现并不是这样。
或许有过利用，但也是真心实意为了自己好。
而且对于白虎圣王，莫凡心里很是敬佩，因为他觉得白虎圣王和其他妖怪不一样，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整个妖族。
用人族的话来说，白虎圣王当算作妖族当之无愧的先圣！
同时白虎圣王于莫凡而言更像是一位长辈，自天人一战后应该就一直守护在他身边了。
“别想歪，我不一定就是死了。”
看着莫凡一脸悲伤的模样，白小苏不禁翻了翻白眼，想了想说道：“我这一缕残魂在成圣之际便演化了出来，一直潜藏于吞天骨之上。
天人一战后，我被本体蒙蔽了天机，对于那一战的结果也不得而知。
后来我随吞天骨落入你手，这才抓住机会附着于你的发丝上。”
说到此处，白小苏看向莫凡，一脸认真的道：“所以你无需感到悲伤，兴许老子这个时候已经在仙界遨游了！”
莫凡听得一愣一愣的，默然半晌后才问道：“真的？”
“这我哪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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