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干什么去？”
“别再跟着我，老太太，我去哪跟你无关。”
躺在沙发上接着看球赛的罗艺龙父亲，赶紧放下二锅头，上前扶着老伴。
“你缠着我干吗？快去拦住儿子。”
“儿子，爸跟着你总行吧？”
“我是让你挡着他身体，真不知道你养那么大肚子，到底干吗用？实在不行，你可以当豆腐让儿子撞你。”
罗艺龙母亲正准备狠狠踢老伴儿屁股，却在罗艺龙的瞩目下，变成了揪住他父亲的耳朵。
“你这老太太，好狠的心，想让我把爸的肚子撞放泡，然后你给他买保险了是吧？”
“儿子，我是你妈！”
“我是你妈！”
“什么？”
罗艺龙父亲还在里面和稀泥，但老伴儿晃晃悠悠将要倒下似的。
“我现在才明白，用一两年的时间教孩子会说话，却用一辈子的功夫，教他闭嘴。”“我才不用你教呢，我要去上课了。”
“这可好，儿子，你想去哪上课？正好爸准备去老年大学，咱爷俩一起？”
“老伴儿，你给我回来，让他自己去，我倒是想瞧瞧，他到底还要闹出来什么幺蛾子，肯定是又要找那小郝。咱麻烦那姑娘那么多次，结果还是在给人家添麻烦，让他去也好，最好是蹦一鼻子灰再回来，到时，他就知道谁是他亲妈了。”
“老伴儿，儿子知道你的好，只是他像我一样，不爱表达。”
“你还不爱表达？这辈子你就赢在这张甜嘴上头了，不然以为我会看上你？你不是也做DNA证实了，儿子不是你的，那你还这么积极干吗？让他走，我忍他好多天了，哪有一家儿子像他这样跟他妈讲话的，难道我把他生出来还有错了？”
“老伴儿，你别生气，赶紧喝点水歇歇。”
“不喝！”
“哐当”一声，玻璃杯掉地砸碎，玻璃碎渣弄得哪都是，本来罗艺龙准备进来问清楚刚才亲子鉴定的真假，但看见老太太火冒三丈，应该就是真的了。
“我不是你的儿子？你也不是我爸？”
“你妈是你妈，不，我是我，怎么说不明白了呢？总之……”
“对，没错，我不是你妈，你是充电话费送的，不，是我跟你爸在垃圾堆捡回来的，有本事你就走了别回来！”
罗艺龙的脾气，似乎就随他的母亲。
“老伴儿，你何必说这样气话呢？明明咱俩都是他的亲生父母，你这样讲得话，万一儿子晚上真不着家，你还得让我出去找，曾经他小学时候离家出走，还不是因为咱俩整天吵，结果都要报警了，他自己又扒煤矿车寻回来了，还不是由于咱俩跟他有血缘，是牵扯不断的，可你……”
罗艺龙父亲总算讲了那么多的话，却被老伴儿几句话怼回去。
“再给他求情，你也跟他一起走。”
“好，走就走。等下民政局见。”
“怎么滴？你真要跟我离婚？”
“老伴儿，我哪敢呐。去陪陪儿子罢了，那我把酒也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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