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傻傻站在那。
直到宋煜全都忙完了，向他看来。
这才赶忙深深一拜：“流水学宫秦晚，感谢道友救命之恩，不知道友……”
宋煜看着他微微一笑：“古山学宫宋夏，秦道友不必客气，自古学宫是一家，同气连枝，看见道友落难，自然要搭一把手。”
呃……我咋没听过这种说法？
秦晚满腹疑惑。
不过流水学宫跟古山学宫之间多有交流，关系不错到是真的。
就是这宋夏，一身实力如此惊人，他却没听说过，多少有些奇怪。
当即再次深深一拜：“感谢宋夏道友！”
“秦道友剑道造诣高超，一身不屈傲骨，令人钦佩，”宋煜微笑看着他，“不如同行？”
秦晚一脸感激：“求之不得！”
人家夸他一句，听听就行，关键是后面这句。
以他目前这种状态，虽然眼下暂时脱离危险，但如果再遇到大正古教跟无忧古教那些人，还是很难应对。
有这样一个凶猛的符道、铭文双修的可怕强者在身边，安全基本可以得到保障。
对方的主动邀请，让他非常感动。
人们大多不介意锦上添花，肯雪中送炭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秦晚很感慨，想不到真正危难关头，出手救他的，竟然是一个完全陌生之人。
尤其，在这空明谷！
……
……
篝火旺盛。
上面架着一头宋煜随手在这里猎到的类似羚羊的生物，正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
秦晚坐在一旁，一时间精神都有些恍惚。
“素昧平生，道友却肯出手相救，我真的是……”他喃喃轻语。
“秦道友不必觉得过意不去，人生在世，修行固然重要，朋友也很重要，得想明白你辛苦修行，冲击至高，甚至是求长生的目的是什么。”
秦晚轻轻点头，说道：“宋道友说得没错，在这点上，我欠缺很多。”
或许因为状态很差，也或许是被宋煜这个陌生人挽救之后又如此善待，向来不喜欢多言的秦晚这会儿情绪波动有些强烈。
他叹息道：“我做人有些失败，自恃天赋卓绝，战力强大，从小在赞美声中长大，性子孤傲偏激，总觉得谁都没有自己手中剑靠谱。”
“先前一意孤行，连累了不少同门陨落，哪怕心中过意不去，却无法说出道歉话语。”
“现在想来，是我错了。”
宋煜翻动着烤架上的空明谷羚羊，微笑着点点头。
心中思忖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人在脆弱时候，往往会流露出一些真情实感，但在恢复强大之后，又会很快变回原本模样，甚至会厌恶曾经脆弱时的自己。
所以他没有顺着秦晚的话往下接，更没有改变亦或是教育对方的想法。
都是绝世天骄，谁能教育得了谁？
亲爹都不行。
他之所以救秦晚，原因非常简单。
官家委托。
他在离开人间前，官家就已经跟他说过在仙界这边的一些亲朋。
倒是没提秦晚这个名字，当时已经跟仙界断联系很久的官家，可能都不清楚他还有这样一个血缘至亲。
只是跟他说，流水学宫的秦氏一族，就是他的家族。
他想要成功踏入载道境以后，冲击神的领域！
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女儿身，什么时候才有脸回家去见亲人。
按照官家的理解，“万法归宗、诸天唯我”这个领域，同样也是要看主魂的！
在他看来，“诸天的我”这件事，就像冥冥中有一股力量，让世间生灵“自行放牧”亦或者可以被称之为……“养蛊”！
自己养自己！
就看无数个自己当中，哪一个能够成就诸天唯我的真神！
那个自己，便是主魂！
他当时笑着跟宋煜说，说不定这边正修行呢，突然间一股神秘力量降临，把他给带走。
然后成为另一个更加强大的自己的……一段记忆！
因为经历过这种融合，他很清楚，这并不痛苦。
无非是以谁的意志为主罢了，在灵魂本源那个层面上，并不会产生任何的冲突。
不过任何能够悟透这个道理的修行者，依然会拼命争渡！
都想成为那个“主魂”。
眼前的秦晚出身流水学宫，对无忧古教和大正古教恨之入骨，十有八九是官家亲戚。
否则他也没有这么闲，在救下人之后，还愿意结一段善缘。
空明谷羚羊烤好之后，两人就在这里，喝酒吃肉。
谈及“神”的领域，秦晚说了一段惊人之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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