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这边，沈歌拉着乔槿开始参观。
乔槿：“能随便进他房间吗？”
沈歌：“你看这里有房间吗？”
环顾四周——确实，连门都没有，隔断也没装完，整层楼都连成了个大厅。
沈歌走到一处空地，指着中间一坨铁旮瘩：“这个是步浩正在搞的蒸汽机4.64.11版。”
这版数挺有特色。
乔槿看向“蒸汽机”——结构非常简单，一个横向圆柱，几根棍子，一个轮子，总共也没半米长。
“加热炉呢？”
“不需要。”
“水呢？”
“没有。”
“既不用‘蒸’，也没有‘汽’？”
“对头。”
这是哪门子“蒸汽”机？
“好玩吧？”沈歌“邪魅一笑”，指着圆柱汽缸上巴掌大的一块圆形凸起，“你对着这里发动阵术。”
“发动什么阵？”乔槿半信半疑着把手放到圆形上面，腾空几厘米，以便有突发事件时能及时挪开。
“这里面有阵图，不用管是啥，你就怎么顺手怎么整就行。”沈歌这几句说了跟没说一样，“对了，悠着点劲，别整散架了。”
还能讲解得再“朦胧”一点吗？
乔槿还是把食指压了下去，调度阵术，能量如细水，汇于指尖。
凸起之下果然有东西在接收能量，让“水流”涌入器械。
“咯吱咯吱——”
汽缸一端，金属杆开始挪动。从慢至快，带动轮子一起转。
根据经验，这一丁点阵术甚至穿不过厚点的钢板，更别说带动大铁轮哗哗转了。
“科技，很神奇吧。”沈歌故意不解释，指了指楼层另一个方向，“跟我来。”
跟着他过去，迈过两段高门槛，绕过半面墙，到了本层另一片空地。
眼前是一抬一人高的笨重机器，锅炉、汽缸、底座……该有的东西一个不落，就是一台经典蒸汽机。
“看这。”沈歌绕到锅炉后。
乔槿过去，看到大炉子中间刻着个大三芒阵，阵图占据了整面炉壁。
图案内容有点像靶向热导，应该是热力型阵图。
“这是蒸汽机0.01.01版。”沈歌摸着阵图，“这是加热阵，步浩想用阵术加热水，以此增加水蒸气生成效率。”
他拍拍阵图，惋惜道：“后来发现还没电磁炉热水快，遂弃。”
“那边那个是1.0.0版。”沈歌手肘指向“0号机”左边另一个机子。
那个机子和0号机相比，少了水箱，外观更简洁。
“水直接放进锅炉里了？”
“不是，你看的那是2.71.82版。”沈歌站在两台机子中间，腰前是个小桌子。
他左手指着一个连着杠杆的轮子：“这个才是1.0.0。”
右手指着连杠杆都没有，用架子支起来的秃轮：“这个是1.5.0。”
“机呢？”
“这就是啊。你把手放他俩中间试试。”
乔槿过去，这俩“机器”加起来都没隔壁一个水箱大。
它俩直接也是一个巴掌大的圆凸起，其下应该也有阵图。
把手放上去发动，这次阵术流向就很明显了。
左边的轮子马上就启动，半秒时间就开始哗啦哗啦转；右边更快，瞬间就转得支架直晃。
“这底下是控物阵？”乔槿琢磨着手底下的实感，“这次阵术回路很短……我想想……”
“……1号机是控物阵摇杠杆，1.5号机是控物阵推轮子边？”
“对，原理就是这么朴素。”沈歌打了个“bingo”手，“这俩东西虽然效率最高启动最快，但不仅不用蒸不用汽，连‘机’都算不上了，遂弃。”
“……那2.71.82呢？”
“那个是五芒加热阵驱动的，咱还是别试了，要么你炸要么它炸。”沈歌走过2号机，到达最后一台机子，“步浩想提高水和气的利用率，但他好像忘了顾及安全性。”
乔槿路过“2号机”背面。
一个阵图蚀刻其上，条条墨色曲线相交相汇，在中间勾勒出大五芒星。风格与刚刚那个三芒的相似。
同一个阵图，既可以画成三芒，也可以画成五芒？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这个是3.14.15版本。”沈歌在自顾自讲解最后一台“蒸汽机”。
乔槿默默记下来这个五芒阵图，扭过头回复：“好有意思的版本号，是巧合吗？”
“不是，我只记得它是3号机，后面那串忘了，随便编了一串数字。”
“那前几个机……”
“除了首位数学，都是现编的。”
乔槿哑口无言时，兜中手机突然震了震。
“先不说了……这有卫生间吗？”他装作为难的样子。
“楼下底商有，你去呗，我看家。”沈歌瞥向传送点方向，“电梯就在那边，过去就看见了。”
“你不是负责跟着不让我跑的吗？”
“你要跑路我还逮得着？你还会来问我？”
好有道理。
于是乔槿就一个人大摇大摆坐电梯下到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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