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务组办公室在哪个方向来着？
乔槿在医务室门前左右观望片刻，向着楼道深处走去。
感官加强作用下，能听到窸窸窣窣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
最后，他停在了韩暮暮个人办公室门前。
脚底下应该就是内务组办公室了，因为此时楼下说话声最大最清晰。
宇文步浩：“所以，我认为还是有必要换个合作对象。”
冯逻：“确实没必要在海崇这一棵树上吊死……等老程回来，我会去尚邯找‘他们’。”
宇文步浩：“直接找到海崇上级吗？确实，直接把海崇换下去他肯定不乐意。”
正好赶上他们讨论海崇的事情，看样子讨论结果还不错，正符合乔槿目的。
冯逻继续道：“我会先联系海崇，让他暂停阵术视频收集。理由就是数据库出bug了，不会提乔槿的事。”
宇文步浩：“行，我会转告他。”
然后是脚步声、开门声、关门声。
怎么全程没有沈歌的声音？
来不及细听，乔槿跑回医务室，在韩暮暮茫然的眼神下，脱衣脱鞋撸裤腿，躺回床上拿起手机开始刷。
不一会儿，宇文步浩开门进来：“你就先在总部待着吧，过几天这事过去了，你也康复了，就可以回学院了。”
“所以你们讨论出什么了？”乔槿把手机从眼前挪开。
“这个暂时保密。这个决策不算小，知道的人越多风险越大。”他就在门前站着，没有进来，“你伤怎么样了？”
“那多亏了韩暮暮部长的技术啊，现在估计下地都没问题了。”
“啊那可以呀。”步浩退出房间，“我走了，不打扰了。不好意思让你遭这么多罪，事后我们肯定会给你补偿的。”
“咔。”他带上门。
别让我再回山沟沟里就是最大的补偿了。
“那个，乔槿。”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韩暮暮冒声了，“以后不用……在别人面前提我医术的事。”
“不不，不是调侃，是真夸。几个月就从零学到现在这水平，进步飞速了。”
“不是，就是因为进步太快了才要低调一点。”他凑到床边，压低音量，“我一直跟青葱一个管理员有联系，所以我学阵术才学得才快。太高调了容易让人起疑，怀疑我和青葱的关系。”
“……行。”和管理员联系并且阵术水平增长飞快……这场景怎么似曾相识呢，“青葱一旦要你和他们线下见面，你就得掂量掂量，别轻易信了。”
“我们这不就是在线下见面吗？”
“嗡——”手机在乔槿手上震了下。
徽信有人发消息。
韩暮暮默默退远回避。
是那俩位的回信，乔槿一看——
［祝卿：（*意义不明的表情包）］
这什么意思？是来还是不来？
陈悠仁那边几分钟前就回信了——
［陈：正好我这边有点急事也去不了了。这是双向鸽赴吗？］
这边韩暮暮提着箱子出门：“我工作完成了，有什么事床头电话联系，先告辞了。”
他走后，乔槿把手机页面切到青葱APP，给西塔发去消息。
［斯威比安：最新消息：海崇要被换掉了。那新任务是不是不用做了？］
［西塔：你觉得你的任务重点在海崇吗？］
［斯威比安：那在哪？］
［西塔：详细事宜面谈。］
……几小时后，凌晨，枢苑楼顶。
“所以面谈什么？”乔槿黑衣黑帽黑口罩，走到西塔身后。
西塔似乎已经在屋顶边缘驻足已久，一动不动。
远方群山起伏，天地一般黑。
走到他旁边，乔槿看了他一眼。
西塔没有表情的脸上，眼睛是普通黑色。
“‘他’不在？”乔槿问。
“还记得任务内容吗？”西塔眼睛动都不动一下。
“‘让海崇势力从我们眼中消失。’”乔槿也跟着遥望远山，“你是说，要把海崇、办事处所有人、冯逻和她的支持者，全部抹杀？”
“‘他’要是真这么说，你会真这么做吗？”西塔轻笑一声。
乔槿不想把话说死，尬笑两下敷衍过去。
“你知道青葱下达这个任务的目的是什么吗？”
“只允许用户受青葱掌控，不允许其他势力染指。”
“对。就算你们把海崇杀了，也会有易崇、昆崇上来。”西塔从正装口袋中拿出一支烟，放嘴里点上。
“呼……”灰烟缭绕，西塔手指把烟夹出，中指把烟头的灰弹掉，“要让一个势力彻底被铲除，就要让所有人从上到下，发自内心地厌恶他们和他们背后的理念。”
乔槿屏息往旁边挪了两步，躲开二手烟。
“幸好海崇所作所为人神共愤，不用我去栽赃就足够令人厌恶了。”他挥挥手扇开烟。
“是啊，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要被换掉，正疯狂收集阵术视频增加谈判筹码呢。”西塔又含上烟蒂，“现在他盯上了塔尖社这个星联盟旗下最大阵术师互助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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