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只是胸口突突的闷的难受。所以还是不去想了，需要悲伤的事太多了，她的眼泪不够用。
一间包间的门开了，里面的人玩累了准备去吃顿饭。看到那几个走出来的人的一瞬间，纪小无僵立在了当场，目光发直的看着那几个人。
当曾经爱过的也恨过的人以一种更苍老的面容出现时，纪小无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什么表情。
原来父亲你还活着啊。她应该走上前去说出这句话么？
或许是父女之间真的有心灵感应，本来跟身旁的人闲聊的纪强无意间一转头，就看见有一个人冷硬的抿紧嘴角看着他。
说笑声戛然而止。
纪强停下了脚步，抻着脖子睁大了眼想要看清那个人的面貌。
跟记忆力不一样了，但是也能跟那个总显得伶仃的影子重合，不一样的是眼前的人高了一截，还有什么模糊的感觉也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小......小芜？”纪强差点把向自己走来的人当成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但看着也差不了多少。
“爸。”走到跟前的女孩只叫了一声爸便不说话了。
纪强能感觉到女儿的成长，不由得湿了眼眶，犹豫着伸出手，但还是放下了。“你长个了......过去那么长时间，我还以为......”
纪小无仍像个石头一样，出离得平静的看着纪强。“纪小苏什么都没跟你说吧。也对，没什么。”纪小无只是干巴巴的笑了两声。都是成年人了，告状就很没意思。
“这就是你大闺女？哎呦没想到大家在这碰到了，现在找着了可是好事啊！来来一块去吃个饭去！”跟纪强一行的人见状纷纷道贺，之前就听说纪强有个大女儿，本以为过去那么长时间人肯定没了，没想到居然在这父女相认，真真是缘分呐。
纪强也想着领纪小无一块吃个饭，却被纪小无拒绝了。
“等会我就要出基地去做任务了，之后几天都不在基地里，等我回来再说吧。”
生硬的语气让纪强的动作僵了一瞬。
纪小无好像也知道自己语气不对，沉默了片刻放缓语气说道：“等我回来就去找你。”又胡乱应付了几句，纪小无木着张脸匆忙离开，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明显的疏远并不让纪强意外。他早就知道小芜不会轻易原谅他，甚至永远不会原谅。
这是他造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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