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边。”
宋衍舟嚯的站起身，“位置发我！”
万丰宸压低声音，“那人不是慕棠……你冷静点。只是海边捞上来的一具尸体，跟慕棠没关系。”
“我不信，我不相信！”宋衍舟一个字都不信，“位置发我，位置！”
他急匆匆往外走，不知道该去哪儿，可他不能待不住。
“万丰宸在哪儿？”
他额头青筋暴起，眼中布满红血丝，一副随时会暴走的样子。
彭杨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这幅样子了。
上次他露出这种表情，还是慕棠坠机那年。
难道慕棠又……
没过几分钟，彭杨查到了万丰宸的位置，“在狮子滩。”
宋衍舟赶到狮子滩的时候，海滩上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周围都是警车，宋衍舟不管不顾往里走，被警官们拦住。
“我认识死者，让我进去！”宋衍舟声音不由自主抬高，几乎失控，“死者是我认识的人！万丰宸让我来的。”
听说是万丰宸找来的，警官立刻去报告。
短短几分钟，宋衍舟好像等了几年。
万丰宸走出警戒线，把他拉到一旁，“我说了那不是慕棠！宋元白在珍珠岛附近，我已经联系了海警支援，今晚就可以登船救人。”
“狮子滩在珍珠岛下游！”宋衍舟不信，宋元白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人已经死了三天，三天前，慕棠还活着！”万丰宸直直的凝着宋衍舟，一字一顿，“她是我女儿，我不会看着她死的！”
宋衍舟双手捂着脸，遮去满眼痛苦的表情。
万丰宸点燃一支烟递给他，“你多久没睡了？”
“不知道。”宋衍舟深吸了几口，暴躁的情绪得以缓和。
“你不好好休息，晚上怎么参加活动？”
闻言，宋衍舟眼前闪过一重晶亮。
但同时，他担心警方贸然行动，会导致宋元白撕票，“找个地方，让我可以心无旁骛的休息。”
万丰宸听懂了，感觉又好像没懂。
他稍稍一愣，脸颊就挨了一记重拳，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摸去嘴角的血迹，万丰宸搞懂了他的意思，二话不说扭着他的胳膊把人制住。
宋衍舟被带上警车，罪名没有公布，却再次引起了舆论地震。
游轮上，慕棠的视线定格在宋衍舟被推进警车的画面。
很快，她的视线被平板电脑挡住。
上面是匿名财经大V的爆料。
某家族企业继承人涉嫌职务犯罪、侵吞公司资产，以及涉外非法洗金币。
大V号很有条理，桩桩件件说的非常清楚，字里行间透着专业。
从几个项目名称能隐约看出，这个家族企业是宋氏，而继承人在这个档口被带走的只有宋衍舟。
不是他也是他了。
“你想让他做你的替罪羊？证据够吗？”慕棠冷扫了他一眼，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宋元白却十分得意，“不管怎样，他已经看进去了。你的靠山没了，是时候替自己想想了。”
“舒颜是你的人吧？你说她被抓走这么多天，有没有把你供出来？”
慕棠挑眉看他，眼中满是狡黠，“苏岩和傅筱筱快醒了。就算你得到了宋衍舟的东西，也不会长久。”
“你休想转移我的注意力，我不会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宋元白捏住她的下颌，冰冷的气息喷在她脸上，“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该为肚子里孩子多想想。”
“你不会杀我的。”慕棠甩开她，看向窗外，“你会把李越的生意继续下去，就离不开舒家。而我，是你唯一的选择。”
宋元白丢来一摞文件，“有了这些，你爱死不死。”
转让协议。
“你打算让我走我妈的老路？”
“殊途同归，挺好。”
慕棠没说话，拿起打火机，把点燃的文件丢在地上，“是我的，我不会让给任何人。不是我的，我绝不多占。”
“只要有你的手印，协议就能生效。”宋元白扫了手下们一眼。
两个壮汉立刻摁住慕棠，宋元白抓着她的手在合同签字页面按下手印。
“这是你最后的价值！”
大功告成，宋元白张狂的笑起来，“等宋衍舟的罪名坐实，舒氏、宋氏都是我的，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会被我踩在脚下！”
慕棠被摁着，脸贴着桌面，眼中满是愤恨。
海面上波澜起伏，直升机的轰鸣声打断了电视机的声音。
云梯从直升机上滚下来，垂到甲板上。
夜色沉沉，万丰宸带着人冲上游轮，游轮上除了几个虾兵蟹将，没有包思卉，更没有慕棠和宋元白。
突然，电视机上跳出宋元白的脸。
“舒笑和包思卉陪我去把手续了，手续办妥，她们会去她们该去的地方。但是，有些人从此不会再见到她们了。”
他说的这个人是宋衍舟。
宋元白这个畜生，他果然不值得相信！
还有万丰宸！
“慕棠的事我会处理，你不要管了。”扔下冷冰冰的一句，宋衍舟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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