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还好吗？老师？”
“没事，只是不小心呛到了……你接着讲……”
萧云尴尬的扭过头去，说实话，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这样情景。
他看向了正在不远处带孩子的澹台妤梦，希望能够得知她对此事的态度和看法。
以她金丹期的修为，萧云与秦枫方才的谈话，她不可能没有听到。
然而，澹台妤梦见萧云看向自己，只是天真的眨了眨眼睛，随后回了一个爽朗的笑容。
萧云明白，自己是指望不上了。
对于远离凡人界许久的澹台妤梦来说，她可能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加之，这件事情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事件发生的发地点也远在行省的边陲之地，距离此处甚远。
另一边，秦枫还在诉苦。
“都说没点权贵是不可能动的了也不敢动那大将军儿子的，整个武林界更是集体噤声，搞得这件事情闹的满朝文武皆知……
可无数双眼睛看着呢，哪有那么容易作假呢，后来还请了仙师前来调查真相……”
听到最后，萧云也算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自然是知道那些不成文的规矩，虽然澹台妤梦也不算滥杀无辜，但引起了其他修士的注意终究不是善事。
“所以，你们已经知道真相是……”萧云问道。
“不知道，到现在也没个结果，据说第一个来调查的仙师，是从蓝峪宗来的，不知道怎么着被弄的呕血不止，之后更是断言，凶手不是凡人……
而我不是一直对外宣称，正跟着老师您在修仙嘛……所以我的嫌疑更大了……”秦枫回答道。
闻言，萧云却是更尴尬了，他又回过头去，看了看澹台妤梦身上披着的那件天罗歧劫星辉帷，心中已经了然一切。
虽然萧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澹台妤梦不是很愿意归还那法宝，那件自己无意中借出去的法宝最后无疑成为了阻碍真相水落石出的最大绊脚石。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背上黑锅的人，竟然变成了眼前的皇太子。
萧云心念道：“这么说来，这宝物，倒是替我挡下了一灾吧……换做是以前，石问天他们惹下的麻烦可没那么容易了结啊……”
这么想着，萧云倒是好奇了起来，如果真相败露，自己又会面临怎样的结局，遂试探性的问道：
“秦枫，如果为师说，这件事情就是为师干的呢……”
“老师，您认真的吗？”秦枫反问道。
“嗯，我认真的……”萧云重复道。
听萧云这么一说，秦枫却是在一瞬间湿润了眼眶，眼泪不争气的就在往下流淌。
“老师啊，说实话，其实在很久以前，我就有所猜测，没想到居然真的是您……
自从您教会我什么是摆烂和躺平后，我算是明白了您的良苦用心……原来所谓的无为而治，其实都是老师在替我负重前行！”
“嗯……等等，你在说什么？什么良苦用心？”
萧云一时没有跟上秦枫的思路，全然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
另一边，秦枫却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道：
“我虽无意摄政，但却是想让这天下太平，朗日照坤……
那薛戌的儿子薛稷霸乃是这城中恶贯满盈的淫贼，仗着自己的身份，当起了地头蛇……
其余几名皇子与他交好，我其实有心除之而后快却也碍于自己的身份难以下手……
就像当初老师助我重登皇子之位时一样，老师不想让我的手上沾染一点鲜血，所以一直都是让石问天和周方照等人替我扫清了障碍……
这么说来，十五年前武林界动乱，十年前的阉党干政、五年前的军阀混战……这些事件当中处处都有老师您的手笔啊！
我以前不明白，但我现在懂了，老师一直在以局外人的身份帮我破局，每一次看似是巧合的事件，其实都包含着老师的深思熟虑！”
听着秦枫的叙述，萧云的思绪这才勉强与之同步，他回想起了这二十年间发生的事情，好像每一次确实都有自己的参与，虽然萧云当初确实有意扶植秦枫上位，但那些事件的起因根本就不是萧云本人，而是以石问天为代表的一帮“问题儿童”。
“不……你说的那些事件，应该都是巧合……”
他抿了口茶，淡然道，眼前的场景多少令萧云有些即视感了，想当初，自己还在凡人界门派里当掌门的时候，手下的人也经常这个样子。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大师效应’吧。”萧云暗自吐槽道。
虽然他不知道秦枫经过了怎样的脑补，但这些事情应该没有他说的那么离谱。
“老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您一直默默在背后为我清理障碍，为我遮风挡雨……”
然而，秦枫的眼眶却是更加湿润了，他深吸一口气，视线模糊中，他却仿佛看到了萧云背后的光辉，仿佛在说：“这就是我的老师，为了我能够躺平，不惜一切代价，最后却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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