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带着的东西在脑子里过了几遍，白霜的出现像是将最后的空缺补全，他犯病的时候有个人可以照拂。
陆成玉不放心地多看了他几眼，白霜温驯地凑在他手边，没有凑上去，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他的手看。
“好好休息一下，我们晚上出发。”陆成玉躺了一会，慢慢坐了起来，下床，从柜子里拿了衣服，“我去洗澡，其他的你不用担心，对了，跟你家里人说一下，学校这边的话……”
“不重要，我不喜欢这里。”白霜说：“饭菜不好吃，排队也吃不到饭，学的东西我不懂，我不想来了。”
陆成玉失笑，这样孩子气的话真是久违地没有听到。
他有一个同胞弟弟，成熟的早，他退下来后陆家继承人自然由他接手，他们的关系是亲人的同时也是竞争者，只幼时关系好过两天，之后便是点头之交的亲人了。
再之后，所见之人皆有绸缪。
“那就不上了，这次你要是跟我回来，你想学什么，我亲自教。”陆成玉说。
让他帮自己做事，这点优待还是有的。
“好的。”白霜点点头，他跟白母说了一声他要离开，随后不关注。
其实挺奇怪的，为什么突然要找这个孩子，这不仅仅是设定上身份，白霜能感受到其中的问题，但他不想在这些事上浪费时间。
这样盯着陆成玉，跟在他身边，心情会很愉悦，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陆成玉快速地把东西整理好，收拾出两个包裹。
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他去哪，白霜跟着走，陆成玉没管，来来回回几趟下来，还抽空拿了把剪子，招招手，“过来。”
白霜：“什么过去？”
陆成玉：“你，你过来，算了，脑袋先过来。”
“啊。”白霜比划了一下，“只要这部分吗？”
两只手捧住脑袋，有装可爱的嫌疑，陆成玉笑起来，手中剪子转了个圈，“你头发太长了，小疯子一样，不好打理，我帮你剪剪吧？”
南荒星植被繁茂，有蚊虫寄生，长发很危险。
“头发？”白霜低头看了看垂落胸前的长发，又看了看陆成玉手中的剪刀，反应了一下，点点头，“可以的。”
白霜把头伸了过去。
“不是，咱是准备剃光头吗？”陆成玉拉了他一把，“过来点。”
白霜无奈地给了他一个“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的眼神，看的陆成玉直起鸡皮疙瘩，咔咔两剪刀就把他头发剪了。
白霜：“……”
陆成玉用绳子把头发捆好，丢到白霜怀里，“自己保存。”
白霜低头看着手里的头发，脑袋飘飘然地轻了很多，他摸摸头顶，“没有秃子。”
傻里傻气的，陆成玉叹气，把头发拿了回来，“我帮你放起来，装在盒子里。”
“好哦。”白霜点头。
陆成玉拉着人转了两圈，把边缘修平整，聚拢之后只剩下一个小揪揪，也不碍事，他满意地点点头。
白霜迷茫地晃晃脑袋，颇感新奇地左看看右看看，“脑袋，轻了。”
“哇，好神奇。”陆成玉敷衍地应了一声，找了两本他教课时的基础书籍递过去，“你先看，不用完全懂，有不认识的字就在光脑上查。”
“好。”白霜乖乖点头。
陆成玉找了几份地图传输到机甲操控室储备着，来回研究了几遍确定完全记住，就开始闭着眼睛休息。
白霜喜欢阳光，凑在窗边看书，中午的饭吃过他已经大概了解了Alpha与机甲操控的关系。
信息素通过腺体传输，其中具有等级压制的特性，等级越高，机甲操控能力越强，就能驾驭更加高级的机甲。
腺体一般在颈后，比较敏感，白霜慢半拍地意识到，陆成玉之前不是被他弄疼才发出的声音。
“我有一个问题。”白霜把书本合上，凑了过去。
“说。”陆成玉懒洋洋地睁眼看了他一眼。
“你是Alpha吗？”白霜问。
“……昂，不然呢？”陆成玉看白痴地看他。
“那你是什么味道的？”白霜微微弓起身，把脑袋放到床边，轻轻嗅了嗅。
“什，什么？”陆成玉结巴了一下。
狗崽子，这是什么话？
“信息素。”白霜说：“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啊？”
“这样的问题很冒昧。”陆成玉控制了一下，并没有生气，白霜一知半解的样子只是单纯的好奇，不必跟小傻子斤斤计较。
“冒昧吗？”白霜把身子直起来。
“冒昧。”陆成玉说。
“我不可以冒昧吗？”白霜问。
“不可以。”陆成玉说。
白霜犹豫地点头，纠结地看陆成玉，“你也不行？”
陆成玉顺着他的意思绕了个圈，当即沉下脸色。
什么意思？要冒犯我？
陆成玉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当然不行。”
陆成玉气竭，越想越气，坐直起来，“怎么着？你还想冒昧我一下吗？来来来，说说你想怎么冒昧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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