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乐拉着姬子，进入了一处奇异的空间内。
在这里，光变得肉眼可见，甚至连一个人的一生都能窥探的一清二楚。
牧天乐伸手，随意拨弄了一下空间。
“姬子，你觉得，过去，现在和未来，有什么关系吗？”牧天乐抓来一根丝线问道。
牧天乐现在，就差一个未来，就能让自己变得更强。
主动变强和被动变强，那可不一样，至少牧天乐会对自己的力量有更深的理解。
“嗯？这个嘛…”姬子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这个问题，一时让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事，你说说你的见解就好，说不定会给我启发。”牧天乐搂着姬子的腰，看着在这片奇异的空间。
“好吧，那你可不能笑话我哦。”
“姬子说什么都是对的，就算不对，那也是对的，绝对不会笑话你。”牧天乐拍着自己的胸口，坚定地说道。
姬子将信将疑地开口道：“好吧，我觉得吧，时间不过是人们自身感觉出来的一个错觉，它并不存在。”
“为什么这么说？”牧天乐对这个理论感到新奇。
他以前也听过时间不存在这个说法，只是那个时候的他还在为生活忙碌，没有多少心思去细想。
“阿牧，你感受的时间，是什么样的呢？”
“嗯……”牧天乐垂下眼帘：“说不出来，但我感觉，它有一条明确的线，但这条线却是人为定义的。”
“阿牧，你听没听过一种说法。”
“什么说法？”牧天乐好奇地问道。
“我们的上一秒，就是这一秒，也是未来的那一秒。”姬子说道。
这一句话，让牧天乐眉头微皱。
“阿牧，上一秒一直都在，它和这一秒没有区别？也和未来的一秒没有区别。”
姬子身为理科女，对时间的见解和牧天乐不一样。
牧天乐是用道的视角去看待时间，企图寻找在未来留下投影的方法。
而姬子则是以科学的眼光去看待时间。
在她看来，时间不过是一个概念，一个事物运动发展的概念。
“上一秒和这一秒没有区别……”牧天乐好像明悟了什么。
脸上露出一丝惊异的神色。
“时间的流逝，是意识带来的错觉，我们从来没有感受过时间，感受到的，是［事件］。”
牧天乐忽然睁大了眼睛：“原来如此，过去的事件已经发生，我可以轻松投影到过去每一个事件之中，而未来的事件还未发生，但我也能通过高维视角，投下身影，窥探未来。”
抓住未来？
不，那不过是让未来抓住了他。
牧天乐深吸一口气，身形开始变得高大起来。
在这一刻，牧天乐的意识来到了虚树之树的面前，在这一棵树前，牧天乐的力量在侵蚀着周围。
海、树，两方都无法阻拦他。
“不要窥探未来。”虚树之树没办法，只能显化出一个金色的虚影。
牧天乐没有理会祂，继续窥探着一切，随着他视角的不断变化，一根线开始缠绕，随后形成了一条河。
这条河，在靠近物体的那方流逝缓慢，在真空之中流逝的速度最快。
“一种概念化的存在嘛。”牧天乐准备去窥探未来。
“不要窥探未来，会一叶障目的。”
虚树之树继续劝说着他。
“正因为一叶障目，我才要看一眼。”牧天乐不管不顾，他想要看未来，想要在未来留下痕迹，只不过是为了姬子而已。
牧天乐不安心。
哪怕他在姬子身边，他依旧不安心。
“你……”
“虚树，我师尊怎么就没把你嘴巴给封上呢？”牧天乐瞥过虚树之树一眼。
在这里，牧天乐还看到了过去的一丝投影。
在一段末梢处，有一个金发男人的投影。
“他还在这里？”
“他的一切都被抹除了，以此为代价，创造了一个新的世界。”虚树之树负手而立，远眺着说道：“现在不过是过去的投影。”
“你庆幸吧，姬子没事，要不然，我比他更疯狂。”牧天乐将视线落在了未来。
整个虚树之树上的未来，而不单单是那片宇宙的未来。
“未来的事件没有发生，你就算投影过去了，也永远不可能交会。”
虚树之树扭头看着牧天乐。
在牧天乐身上，祂看到之前那个和祂下棋的伟大身影。
同样的压迫感，同样的窒息。
虚树之树到现在也不知道，当初那个人，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又是用了什么办法，把牧天乐拉到了这里。
牧天乐抬头，看向姬子生活的宇宙所在的树梢。
意识的投影正在拉到至高点，目光变得深邃。
他看见了未来，所有未来。
他看见了宇宙的一生，从诞生到终末，牧天乐也看到了终末星神的诞生，看见祂逆时而行。
看见终末做了一个反方向的星神。
在时间这个概念上，祂在行走着。
从一个又一个事件路过，朝着宇宙诞生的那个事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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