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木筏上的战士举起一手火把一手武器左右开弓，木筏周围响起一阵密集的水花声，不断有蝙蝠被战士杀死掉进水里。
康一人独占船尾一刀砍掉一只蝙蝠的翅膀在它即将掉进船舱时，一抬脚把它踢进水里，左手随后朝着头顶上空用力一挥。
“吱——”一只带着点点火光的蝙蝠散发着类似头发烧焦的味道直直朝着水面砸去。
康头都没回，也不去管那种蝙蝠是死是活，继续攻击围在船周围的蝙蝠。
周围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全是被杀死的蝙蝠身上流出来的，而他们一行人早在楚瓷让他们小心他们牙齿时就用兽皮把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就连脑袋上都带上之前用来挡雨用的斗笠。
即使如此死了这么多成员蝙蝠群依旧没有要撤退的打算。
忌芒挥舞着火把每一棍子砸下去就有几只蝙蝠被抽进水里，以蝙蝠群的密集程度完全不需要什么狩猎技巧，闷头干就完了。
“太多了杀不完，它们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赶紧划船冲出去。”安甲的武器是一把很长铜刀，在乌篷船上能活动的地方有限，一个不注意就很容易砍到自己人，他只得一手拿一只火把把靠过来的蝙蝠全部抽飞，喘着粗气大吼道。
划船的战士连忙找到自己的位置，也不管脚下踩着多少蝙蝠尸体，一手举着火把一手卖力的滑动船桨，就连船桨上都是一股刺鼻血腥味。
然而随着他们的移动，蝙蝠群攻击得更猛烈了，尤其是带头的那条木筏，在他们前方完全就是一堵蝙蝠群组成的墙壁，一只只蝙蝠自杀式得朝着他们撞来。
好几个战士闪躲间，被蝙蝠群撞进水里，才爬上来就感觉背部也被好几只蝙蝠撞了上来，抓着兽皮之间啃咬着他的背脊，奈何兽皮太厚它只能咬到一嘴湿毛，战士按耐住想伸手把它们拽下来的冲动，气恼翻身用背脊狠狠撞向木筏，木筏被撞得剧烈摇晃，几声凄厉的叫声后战士赶紧背地一松才爬了起来，把压扁了的尸体一一踹进水里，气恼得骂道。
“他阿母的，老子的火把掉水里了。”
“给，我这有，”旁边一个伏火战士把一只火把递了过来，难为他在这么多蝙蝠叫声中还能听见其他人说话。
落水的战士越来越多，划船都战士不得不那往另一侧划头避开。
“这里血腥味太重了，别把其他东西引来了，我们朝另一边走，”楚瓷见一时半会突破不了蝙蝠群的封锁只得换一条路线。
“大家抓稳了。”
划船的战士放下火把扯着嗓子大吼，隐藏在兽皮下的手臂肌肉紧绷，船桨揭起大片水花，整个木筏直接90度一转横着快速滑倒另一边，听见招呼的楚瓷众人立即趴在木筏上，死命抱着木筏上用来充当凳子的树干。
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这个人都要被甩出去了，身体和旁边的战士大力撞在一起，感觉骨头都要被撞断掉了，他咬紧牙关硬生生把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呼咽下。
这条水道迂回曲折，他们手中的火把大部分已经被水给浇灭，剩下的不足以让划船的战士看清楚前方，在加上蝙蝠群的追赶，木筏不断碰撞两边洞壁，上面人不停跟着左右晃动。
他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划船的战士呼吸急重，木筏的速度也开始减慢。
“再来个人和我一起去换他们。”锥半跪在木筏上压低声音询问，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手臂，朝着划桨的战士爬去。
“我来——”
最后还是之前递火把的那个伏火战士率先抢到。
刚刚情况太紧急，整个人就好像在坐过山车一样大脑一片空白，现在木筏速度慢了下来，大家理智也逐渐开始回笼。
“好像扇动翅膀的声音小了！”
“最后面的是谁？”楚瓷坐起身体揉着酸疼的胳膊。
“我康，还有蝙蝠在后面跟着，但是它们没在攻击我们？”康同样压低声音答道，此时洞里十分安静最前面的楚瓷才勉强听清楚他说的什么。
“这蝙蝠是想要干什么？”
船上不断有火把被点燃，再次照亮周围的洞壁，他们现在到了一个水流逐渐平缓的地方，空间很大四周怪石嶙峋，奇峰林立，洞顶不断有水滴砸落下来，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很是悦耳。
他们走这边蝙蝠群就不攻击他们来，难得之前那条路上有它们的巢穴？不想被他们打扰？所有这蝙蝠群才专门把他们往这边赶一样，可是他们现在已经改变了方向，没道理还跟着他们？而且忌芒还有族长他们都说这蝙蝠是吃肉的，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楚瓷越想越不对劲。
“前面河道变窄了，大家注意。”锥小声说道，他怕声音太大在把什么东西给引了出来。
“等下，先不要走找个地方停下。”楚瓷叫住锥。
“你也觉得那些蝙蝠很反常？”忌芒把船划到楚瓷旁边问道。
“恩，你也发现了。”楚瓷点头，“我感觉它们是故意把我们往这边赶的。”
“那先停下来，等它们散了我们在原路返回。”族长亚抬脚走到楚瓷所在的木筏上，走到他旁边坐下，抬头盯着后面不断发出刺耳声音的洞顶。
原本紧挨在一起的船朝着四周散开，沿着两侧洞壁寻找可以停歇的地方。
“族长这里有块很大的岩石，后面好像有条裂缝，我们可以躲那里面。”
……
战士费力得把竹筏，船拖上岸边，在用藤蔓牢牢固定在左边的一侧钟乳石上面，战士们举着火把围成圈驱赶蝙蝠群，让其他人把能带上的东西都背上。
而溪风早在下船后就和安甲带着人去检查裂缝的情况，看里面有没有蝙蝠群的存在。
就在蝙蝠群再次躁动的时候，溪风出现在裂缝处对着一群人招手，脸上全是喜色，“大家都进来，里面很大暂时没发现有野兽活动的痕迹。”
包围圈不断向缝隙移动，一个个背着东西的战士率先消失在缝隙里，在然后就是举着火把的战士，走在最后面的是族长亚和忌芒。
等他们进来，锥连忙在缝隙口摆了个火堆，楚瓷还往里洒了一把药粉，顿时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刺激得蝙蝠群四散逃离，哪还敢往里钻。
一行人终于摆脱了蝙蝠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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