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刚从外围回来？”翎羽发现白书意口袋里的绿色树枝，意外道：“好久不见。你们这是，合作了？”
绿色森林从口袋里飘出来，‘好久不见。按照你们的说法，我们目前是合作关系。’
白书意点了下头，“合作给涸已找麻烦。”
“涸已啊。”翎羽露出遗憾之色，“可惜现在不是我执勤，还有任务在身，否则还能和你们一起去。”
亦云能和绿色森林合作祂没感到意外，毕竟亦云和界灵、世界规则也能处得来，而且绿色森林还是少见的有长远的理想抱负的混沌生物。
翎羽看向绿色树枝，“你还在忙以前的事？”
‘嗯。’绿色森林很坦然，‘总不会每一条路都走不通。’
祂的朋友离开了，祂还在。祂汇集起那么多被植入过灵器的混沌生物，不仅是因为涸已。只是这条路祂还不确定适合走多远。
白书意眨眨眼，一边观察空间结构一边听祂们聊天。
这边叙旧完，翎羽继续自己的改造任务。白书意一起把她自己的那个空间结构改造完毕，留下一个小餐车方便来回。
——
巨兽之眼中，白书意抱元守一盘腿坐在无底之河边。
周围的能量尽数被她炼化纳入灵殿，无底之河不停从另一侧补给着能量，如同倒转的向天空流淌而去的瀑布。
三个灵殿中，大小光点移动着构成近乎完整的杀戮星图。
她的修为已经达到十二域十二阶，距离突破到一界修为只差一步之遥，距离杀戮星图填补完整也只差最后一步。
白书意忽然抬起手，旧林故渊与焚骨刀出现在她手中，两柄刀交叉横放在膝盖上，随后运转起《刀截道》。
或是凶狠或是表面温和的刀气在她手中都如同她躯体的一部分，化作温顺的能量顺着灵脉汇入她的灵殿，填补上杀戮星图的最后一部分。
刀气融入灵体，如同丝线一个接着一个连接上灵殿中的所有光点，像是在灵殿中绘出一幅画。
画的内容变化无常，唯一不变的是其中流露出的杀伐与死亡的气息，它既不凶狠也不狰狞，甚至带着几分安静柔和的意味。
光点中的生息随着修为提升也越来越浓，让人几乎忽略掉这是一幅铸造死亡的星图。
星图已成。
白书意继续吸收炼化着周围来自于混沌区的能量。
三个丹田中同时出现一颗暗淡的光点。这枚光点和丹田中原先的光点都不同，它是银灰色的，就像是用她手中的刀在灵殿中捏出来的光点。
它并不明亮，但白书意感受到了这枚光点与她的共鸣——它汇聚了她的修为、她的刀气，还有她的道。
灵殿内的其余光点随着杀戮星图成型和银灰色光点出现也开始蜕变，不知餍足的吸收纳入灵殿中的灵气，同时淬炼着她的肉身与灵体。
巨兽之眼中的能量消耗得极快，无底之河近乎翻腾起来。
白书意提前安置在巨兽之眼中的灵脉，一条接着一条被抽空，化作灰败无用的石头。还好她手里资源充足，准备也足够充足，在灵脉完全耗完之前，灵殿内的光点全部蜕变完毕。
银灰色光点构成的杀戮星图在她的灵殿中无声运转着，就像一片微小暗淡的星空。
许久以后，白书意稳固好修为睁开眼睛。巨兽之眼中的情况出现在她的意识中。
有无底之河另一端混沌区外区的能量加持，还是只剩下一条半的灵脉。一般的世界和文明确实很难培养高阶修炼者，突破修为消耗的能量太多了。
［恭喜突破一界修为。感觉怎么样？］
白书意成功突破修为，阅海更多是松了口气。虽然知道准备充足，但从旁观的角度来看，巨兽之眼里能量翻腾好像转瞬就枯竭的情况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感觉很好。”
白书意伸手拆了头上束发的发绳，银色的长发垂落到地面上。有灵器收拢头发，不需要她自己打理也不碍事，头发不知不觉留了很长。
“这次淬炼重塑的程度很彻底。”
她的黑发变成了这个颜色，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眼睛变成了银灰色，她在试炼场中自己吐槽过的白内障颜色。
这个模样她喜欢，她自己原本的样子她也喜欢。
白书意用发绳把头发收拢回去，长到拖地的头发被灵器收拢起来，只余出一指长的发尾。“时间过去了多久？”
她从空间里掏出一条条飞鱼，放回恢复正常的无底之河中。她知道这次消耗的能量肯定不会少，就先把河里的鱼捞出来了。
飞鱼潜入无底之河中，不见踪影。
［时间过去了万阁时间的五天。］
期间阅海一直根据白书意的情况，按时开启关闭瞬时日冕，防止她突破修为的过程中出现意外。
［无底之河抽取的能量太多，引来了一些混沌生物，塔心和星乐祂们出手解决了。］
“出去看看情况。”白书意离开混沌鲸鱼。
绿色森林察觉到白书意的变化，‘恭喜。’
‘谢谢。’
白书意抬起手托起高兴的在她身边绕圈的塔心，看虫巢内的情况。给了祂们一些新产出的特殊生物果实。
绿色森林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白书意把塔心放到肩膀上，‘现在就行。’
和翎器师告别后，她又赶了三十多天的路，才进入巨兽之眼闭关突破修为。
这三十多天里，海葵共找到了三只被植入灵器的混沌生物，都是常规的被植入灵器的混沌生物。阅海借助祂们，寻找到一个大致的目标，还没有进行定位。
白书意调整蹀躞带上的装备补给，‘我还以为你会等集结更多混沌生物，再一起袭击涸已的基地。’
‘没必要了。’绿色森林的视线略过尾巴一样跟在白书意身后的海葵。
祂想看的其实是这个人集结混沌生物的方法。
很明显，祂是以自己为枢纽来将其祂混沌生物汇聚起来——和祂现在做的一样。这个方法很有效，但一旦枢纽死亡或离开所有的关系都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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