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听见叶笙的话，双眸微微一凝，脸色变得极为阴沉。
他凛声道：“看病怎么能随便看看？”
“而且我也不会随便开药方，我要对我的病人负责任。”
“你们俩如果不是诚心要看病，就请出去。”
叶笙被他这个冷漠的语气，整无语了。
她不客气地回怼：“老先生，我们当然有诚意看病，不然谁大热天的在外面等两个小时？”
要不是听说这个老先生，是看男科最好的中医，而且很神。
她才不愿意求人。
老中医看起来慈眉善目，其实是个性子极犟的人。
要不然他也没有必要，守在这么一间小中药铺里。
这些年不少医院请他去当专家教授，还有无数电视台想访问他，他都不屑。
一心想把祖传的中药铺做好。
老先生颇有风骨，觉得自己被叶笙冒犯了。
他染有风霜的眉眼猛然一缩，扬声道：“小雷，送客！”
很快，一个穿着黑T恤，牛仔裤的年轻男人就走了过来。
对南渝跟叶笙做了个请的动作。
叶笙眉心一拧，“老先生，您确定不给治？”
老先生继续拿起毛笔写药方，脸上的表情明显已经很不耐烦：“送客！”
小雷走过来：“两位小姐，请吧！”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跟一部手机递给老中医：“老先生，要不您看看这两样东西。”
老中医看完视频跟那张纸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花白的眉毛一颤一颤的。
他咬牙问：“你是什么人？”
“张志欠我哥三百万，这是欠条。”
“我现在可以让他给您打个电话。”
话音刚落，叶笙就拿着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喂，张志，你爷爷要跟你讲话。”
老先生拿着手机去了二楼，等他下来的时候脸色铁青。
一脸不悦地坐在问诊台，语气依然不太友善：“说吧，什么症状？”
南渝抬眸看了看叶笙，后者对他点了点头。
“大概就是没反应，提不起兴趣。”
“多大年纪？”
“37岁。”
“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症状的？”
南渝仔细想了想这个问题，她还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不行的。
毕竟这三年他们都没在一起，在茅草屋那时候，他反正拒绝了。
难不成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不行了？
感觉还是不能胡乱猜测，她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
“你不知道你来问什么诊？患者是你什么人？”
南渝刚想说男朋友，又怕老中医说关系不够亲密，不给看。
她只好用陆伯尧那天，在白珍珠面前对他自己的介绍方式：“是我孩子他爸。”
“前夫？”
“不是。”
老中医挑了挑眉，语气有几分不屑：“没结婚？”
南渝点了点头：“嗯。”
“他很有钱？”
叶笙抿了抿唇，轻声提醒道：“老先生，您偏题了。”
……
老先生又简单问了一些问题，就给开了药方，让她们拿着去旁边药铺拿药。
南渝磨磨蹭蹭不肯走，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问心里的疑问。
须臾后，她咬了咬牙：“老先生，我想问一问，就是他以前是很持久的。”
“有没有可能是，憋太狠出了问题。”
“有这种可能。”
“对了，就是你能给我开点治宫寒的药吗？”
“小姐，我这里是男科。”
“妇科请找…… ”
叶笙拧了拧眉，打断老先生不耐烦的话：“找艾青是吧？”
老中医一脸诧异：“你认识艾老？”
“我前夫的二伯。”
南渝小心翼翼又问：“老先生，这药他会不会吃出问题？”
“你要不信，可以不吃。”
“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男人他还不知道，我知道他得了病。”
“我如果让他吃中药，他可能会起疑心。”
“就是有没有什么药，无色无味，就放在他水里，他喝了还不知道是药的。”
老中医点了点头：“有。”
“什么？”
“利培酮片”
“是哪几个字，麻烦您写下来我拍一下。”
叶笙把南渝往身后一拉，沉声对老中医道：“老先生，我觉得您有点不厚道。”
“这中药按时吃，最多两个疗程，她男人会恢复。”
“小雷，送客！”
——
南渝拿着中药问叶笙：“阿笙，刚才那个老先生说的药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没记住，你记住了吗？”
“别问了，他没说好话。”
“为什么？”
“利培酮片，那是治精神病的药。”
南渝无语地翻起白眼问：“这…… ”
“阿笙，我看起来像精神病么？”
叶笙摇了摇头，笑道：“不像。”
“应该说，就是，哈哈哈哈！ ”
南渝咬牙怒道：“叶笙！”
“好了，宝贝，你太紧张了。”
“今天回去就把药给他喝，喝了就好了，放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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