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回头，惊讶道：“李浩楠。”
李浩楠露出洁白的牙齿，“好久不见。”
“你居然也来了。”邓苗表情略显嫌弃。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研学期间我的成绩也不差吧？”
“除了你，还有谁啊？”邓苗问。
李浩楠想了下说：“不清楚啊！但程昱收到了李老师发给他的通知，不过他拒绝了。”
邓苗诧异道：“为什么？”
“他说什么个人原因，他没细说我也不好问。”李浩楠说着看向阮衔月，“我还想着约着你一起来，结果你前两天就来了。”
“我爸妈还要送我弟去报到。”
“对了，我跟的是李老师，他让我找两人后天跟他去隔壁学校帮个忙，就你俩呗，别人我也不熟。”
“不去。”邓苗拒绝。
“你怎么这么绝情，这才不到半个月，就忘了我们是一个组的？”李浩楠转头对阮衔月说：“衔月，你得帮我，抛开别的不说，我们还是老乡，我还听过你外公的讲座，这关系八竿子总能挨上一点，别这么绝情，帮帮我！”
邓苗挽着阮衔月说：“别管他。”
“不能不管啊！”李浩楠嚷嚷着，像只蜜蜂一直嗡嗡的跟进教室，受不了的邓苗扯着嗓子说：“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你！”
李浩楠立马闭上嘴，朝阮衔月使了使眼色，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阮衔月说：“到时候再联系我们。”
“好的，没问题。”说完就立马找位置坐下，自然地和旁边的人攀谈。
邓苗瞅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拉着阮衔月走到另一边的位置坐下，“像他这样的，话那么密，是怎么想着学书法的。”
阮衔月想到之前也有人类似这样讨论自己，莞尔一笑，“这不挺好，打破大家的固有印象，才有无限可能。”
“这倒也是。”邓苗说着铺开宣纸，忽地转身，对阮衔月说：“这节课是跟书法二班的学生一起上课，周璇就是书法二班的。”
邓苗话音刚落，周璇就和两个女生走进教室，看到阮衔月他们后，一副主人的架势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对同伴阴阳怪气道：“现在教育也开始扶贫了。”
“可不是吗？搞不懂学院是怎么想的，要是优秀高考直接考进来不好吗？”
邓苗听着白眼都快翻上天了，阮衔月安慰道：“别听别听，你现在可是代表临城大学。”
邓苗深呼吸一口气，咧嘴一笑，“我怎么可能会跟格局小的人见识，还好我的带教老师是杨老师，否则我就不来了。对了，你说婷子的专业不比程昱的好，为什么程昱都收到通知了，婷子却没有？”
阮衔月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行吧，这儿离华大也不算太远，有机会我们去找找她。”
“好啊！”
两人的悄悄话说完，老师就进来了，这是一节书法创作课，课程过半，老师走下讲台，看着每人宣纸上的字，虽然没说话，但老师的小动作在学生眼中都能看出含义，比如不自觉的点头，那就是满意；五官凝重，就是不合格；若是看着字不动，那就是证明这人写得很好。
老师在阮衔月旁边站了将近一分钟，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阮衔月。”
“寂照山月衔，虚心出岫云。”老师微微颔首，“你的字有隶书的韵味，有节奏，可以再大胆一点，这节课的内容是创作，适当放弃一些技法，随心创作。”
“好。”
一旁的邓苗等着老师的点评，结果老师看了几秒后，就抬腿离开，邓苗抬眸看了看老师的背影，又转头看向阮衔月，小声说：“你这字一出，老师就知道有没有。”
阮衔月疑惑地看向她，“什么跟什么呀？”
“你看教室十几人，老师就点评了你的，说明老师觉得你写得好。”
“有没有是另一种可能。”
“没有别的可能，就这一种。”邓苗说着举着毛笔靠近，“衔月，你好好努力，碾压她们，让她们狗眼看人低。”
阮衔月苦笑哭笑不得，“为什么不是你自己努力。”
“因为我懒，还有就是我这人清楚的知道天赋就是比努力重要，所以量力而行，量力而行。”
阮衔月扯过一张纸，刷刷写下量力而行四个大字，“拿去，送你了。”
邓苗举着方形的宣纸打量片刻，小心翼翼的放下，笑眯眯的说：“珍藏珍藏。”
一节课在愉快中度过，一下课李浩楠就凑上来说：“别忘了啊！你俩答应我了。”
“答应什么了？我不知道。”邓苗挎上包就往外走。
李浩楠只好拦住阮衔月。
阮衔月抓着他的胳膊，从侧面走出去，“知道了，到时候联系就行。”
真到那天的时候，要不是邓苗说阮衔月已经忘了这一茬，笑着打趣道：“你不是不想去吗？”
“不想归不想，谁让我答应了，我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阮衔月笑道：“是是是，就是李浩楠都还没说这事，你先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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