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应送奶茶回来以后，看到池凌已经将喷绘布钉好在桌面上，且布置好所有的灯带了。
“石头，你去接电吧。”
“好。”石应于是拿上准备好的插线板，到旁边的蛋糕摊插上。
蛋糕摊的女摊主也在看着他们的小摊，对那些条条带带的东西感到很好奇。
灯光亮起的一瞬，她的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
天色已暗，五彩斑斓的灯带顿时将凌茶小摊照的明亮而绚丽。
“好漂亮……”女摊主不由自主地喃喃低语。
她又看了看自己这只有一个白灯泡照明的摊位，瞬间感到了巨大的差距。
难怪自己的东西卖不出去，这吸引力的差距也太大了。
石应看着布置得温馨漂亮的小摊位，感觉满意到了极点。
“凌儿，你真是太棒了！”他忍不住出声赞叹。
这丫头的美感真是相当不错，未来就算去做设计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虽然他能把握宏观的走向，但这些微观的细节因为有池凌的帮助而变得事半功倍了。
“还差得远呢。”池凌抱着手，眉头皱起，看样子还不太满意。
“已经很不错了，凌儿你真厉害。”
他走到池凌身边，笑吟吟地摸她的头。
被石应接连称赞两句，池凌也忍不住露出了笑颜，头在石应的掌心里摩擦，发出欸嘿嘿的傻笑声。
两人还在聊着，已经有过路的行人被灯光吸引，走到了他们的摊位前。
“正宗湾湾珍珠奶茶。”一个年轻女孩看着他们喷绘上展示的信息念叨道：“纯正牛奶茶叶调制，非冲粉无添加，正统港台风味，健康美味，年轻时尚的新饮品……”
听着别人念这串广告，石应心里呵呵直乐，这里面最多只有一半的说辞是真的，不过嘛无奸不商，宣传嘛就是要这样才行。
他一边把奶茶装杯放上桌面列成一排展示，一边对女孩说道：“小姐姐，这个很好喝的，来一杯尝尝呗，不好喝不要钱。”
女孩抬起头看他，惊讶于摊主的年轻，下意识地问道：“这不会是奶茶粉包冲的那种吧。”
“绝对不是。”石应斩钉截铁地说道：“这就是用茶和牛奶调整的，喝一口就能感觉出来了，如果是粉包味我赔您十杯的钱。”
虽然自己只加了一点点纯牛奶，但也绝不是奶茶粉包能碰瓷的。
“好吧，看上去还挺好喝的，给我来一杯，多少钱？”
“四块钱。”
女孩皱了皱眉，“不便宜嘛。”
“我们用的都是真材实料，成本可高了。”石应顿了顿，说道：“我们今天第一次摆摊，有一个第二杯半价的优惠，您买两杯的话每杯就只要三块钱了。”
“可我是一个人来的，喝不下两杯呀。”
石应微微一笑，“这样吧姐姐，我们俩交个朋友，一起凑个六块钱买两杯，这样我自己能喝上一杯，您也只用出三块钱了。”
说罢，他还装模做样地递过三块钱给女孩。
收下钱的女孩微微一愣，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帅哥，你真可爱，我是来买你的东西，你还拿钱给我，行吧，那就给我来两杯。”
少收一块的事，给他绕这么一大圈，却令女孩好感大增。
拿着石应的三块钱，她又自己掏出来三块钱，一并递给他。
“姐姐奶茶要甜的还是特别甜的吧，要加冰吗？”
“加冰，特别甜的。”女孩回答完，心想这奶茶搞得还挺专业的嘛。
石应很快做出两杯，并加上珍珠递给了她。
“来，你的奶茶。”女孩笑嘻嘻地还了一杯回来。
“谢谢姐姐，如果奶茶好喝的话，还请您帮忙多多宣传。”石应回以他甜甜的一笑。
女孩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拿上奶茶走了。
石应回过头，对池凌说道，“凌儿，麻烦你在小黑板上写一个首日特惠，第二杯半价。”
如果是有店面的话，那他一定会做全场半价或是买一送一等大优惠活动，但他们现在只是个流动摊贩，长线的预期回报低，也就没有必要做太大的让利促销了。
“我才不写呢！”女孩出乎意料的回答让石应愣了一下。
池凌嘟着脸颊，正气鼓鼓地看着他。
石应今天展露出来的这一副对女性游刃有余的样子，让她危机感膨胀得要爆开了。
看她一脸闹别扭的样子，石应无奈地一笑，走过来想要摸她的头，却被女孩躲开。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讨女孩欢心呢？”池凌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满。
石应本来就长的挺帅的，现在还突然变得这么会说话嘴这么甜，让她感到了一丝不安。
“做生意嘛，嘴巴不会说怎么行，都是场面话罢了。”石应苦笑着摇摇头。
这小丫头是真不知道钱有多难挣啊，这个社会就是要跪着才能挣到钱，讨好自己的顾客算什么。
“那让我来叫卖，你专心做就好。”池凌提议道。
“不行。”石应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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