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有秘密。
这就挺让人难受的。
盛棠转眸看了眼床头柜上的向日葵，因为困倦涣散的瞳孔蓦地露出几许愕然，而后她渐渐坐直了身体，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束向日葵。
棠雪和盛方中回来的时候，盛棠还在盯着那束花看。
她脸上的表情很严肃，透着几分冷意，眼睛里的情绪很复杂。
棠雪先看了眼输液架上的药，确定已经换过药之后，双手捧着盛棠的脸仔细瞧了瞧，又看她的手，沉默片刻，问她，“打算回家吗？”
盛棠还有些恍神，她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又咽下去，开口低哑的声音只溢出一个音节，“妈……”
棠雪哼了声，“还知道我是你妈？”
盛棠抿了抿唇，又垂眸沉默下去。
棠雪一只手贴在她被掌掴的侧脸，指腹温柔的抚摸，眼睛闪出晶莹的碎光，“早知道不这么惯着你了……”
声线颤了下，她喉咙哽住，但很快又叹口气，抬指在眼尾抹了下，“算了，都惯成这样了，再说不惯着你了，你一生气，不认我这个妈了可怎么办。”
盛棠心里一惊，猛然抬头看向棠雪，看到她泛红的眼睛，盛棠鼻子一酸，带着哭腔，“妈，你说什么呀？”
棠雪不说话，只看着她。
盛棠心里慌了，看向盛方中，“爸爸，你听我妈在说什么？”
盛方中一脸勉强维持的苦笑，“没事啊宝宝，你妈就是气你没保护好自己……”
盛棠又看向棠雪，突然，她直接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妈，我现在就回家，我再也不任性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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