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徐振英都没给他露过口风。
赵乔年自己都不清楚这吏员考核通过以后,城主究竟会怎么安排他。
唉。
大牛他们都跑去金州府,寻找另外的生路去了,据说那水泥生意做得还有声有色。
而他既然铁了心的要跟着徐振英谋一份从龙之功,只能先考着呗。
他相信,徐振英不会亏待他的。
徐振英班师回朝的消息,在金州府根本算不得什么秘密!
她这一走,就是小半年,不光是吏员们时刻关注她的动向,就连金州府的百姓们也随时都在打探着城主什么时候回来。
她回金州府的消息最先传到钱珍娘那里,不知怎的就不胫而走,紧接着全城人民都知道了!
徐振英还没有回城的时候,无数老百姓就从县城或是村上出发,要么赶公共马车到府城,一面做点小生意或是增长见识,一面也欢迎城主回家。
徐振英回城前两天,得到风声的百姓们几乎将金州府的西城门险些挤垮。
钱珍娘他们不得不派人出来维持秩序。
吏员们一面拿着喇叭、一面只能劝离,到最后都是驱赶了。
哪知百姓们根本就不怕吏员,即使吏员们黑着脸没好气的撵他们离开,他们还会嬉皮笑脸的回两句。
“哎呀,我们都是从山里来的,走了两天两夜的路呢,就为了见城主一面!这位吏员,你干脆给我们找个好点的位置嘛,让城主一回来就能看见我们小水村的村民代表们!”
“唉!那位吏员,你别把我们范家村的红幅给遮住了!这可是专门请城里的书法大师写的呢!麻烦你让开一点嘛!”
“你们别挤,有啥挤的!这是我给城主提的熏肉,你们都给我挤瘦了!”
“唉,就你家有熏肉啊!俺们山岗村的可是提了一百多斤野味给城主呢!”
“野味骚得很!城主才不稀罕!我们妇女联盟的给城主扎了两篮子野花,好看得很,城主拿回去还能摆在书房呢!哎哎哎,吏员大哥,你别踩着我花篮了哈!你踩了我可是要投诉你的!”
那吏员气得翻了个白眼,转头就跟上峰诉苦告状:“钱秘书啊,这活儿真没法干了啊……”
钱秘书也只能无奈安慰:“再忍忍呗,去拉个横幅,别让百姓们挤在正道上。”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麻烦让让,徐家的马车到了——”
众人抬眼望去,果然看见两辆巨大豪华的马车停在了城墙一里外的地方,随后从车上走下来几个人。
领头的是一对中年夫妇,穿着并不张扬,甚至可以说是素净。
随后有个青年男子,玉冠束发,皮肤白皙,不怒而威,身后还跟着个八九岁的粉琢玉雕的女娃。
这一行人衣裳首饰都不显得贵重,可马车上面的木牌上一个简简单单的“徐”字便彰显了几个人不平常的身份。
身后那辆马车上,有一老太被人搀扶着下马,随后几人的身份被人认出:“那不是我们厂的徐主任吗?”
“什么徐主任,那是城主的四叔!”
“呀,这都是徐家人啊!果然一个个都看着一身贵气……”
“那老太太是城主的祖母吧?如此大的年纪,竟也来亲自接城主回家。”
众人议论着,伸长了脖子望着,而深处舆论中心的徐家人似早已习惯了这种目光,时而冲人群招手,时而微微颔首,时而和身边的百姓问候几句,端是亲近和蔼。
而这里面,几个姨娘带着孩子们死死的粘着祖母。
徐德远已经死了,而作为徐家二房的主心骨如今远在黔州,当家主母也去了兴元府。他们二房势单力薄的,只剩一群姨娘和庶子,平日里只能巴结着三房,而眼下这种场合,他们不好太过明目张胆,只好不动声色的拽紧祖母。
黄氏丧子以后,之前对徐德远的什么仇恨都消失了,反而只一味的记得徐德远的好,至少徐德远也让她享受了十几年的官太太生活,如今人死如灯灭,她这满腔慈母心只好放在二房其他人身上。
因此一个上赶着巴结,一个下意识的护着,这二房倒是和祖母越来越亲。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回来了!回来了!城主他们回来了!”
队伍瞬间变得躁动不安!
“回来了?!哪儿呢,哪儿呢!”
众人这才看见,官道尽头,出现了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
等人走近了,徐梅晓则像是横冲直撞的小炮弹一般弹射了出去,“阿姐!阿姐!”
她欢快的叫着,一溜烟的冲在人群最前面,然后行动迅速的爬上了马车。
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顺势将她一下扯了上去,两姐妹抱作一团,“阿姐!你可回来了!梅子都想死你了!”
徐振英抱着有些紧实的徐梅晓,笑着说道:“呀,黑了,也胖了,挺好。在黔州玩得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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