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妨向张硕比了个中指……
转过头来继续劝无崖子。
“师父，你可能不需要，但是有人需要，比如说小五，一个活了八百多年的人可没有合法身份，没身份，就只能一直活在黑暗中……”
这次，说到无崖子心坎里去了。
张硕也过来劝：“师父，妨哥说得有道理，咱们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小五想想，那孩子太可怜了……”
无崖子：“我没说不行……”
吴妨：“明白，没说不行，那就是行的意思，师父同意了……”
张硕：“好，咱们现在就去办营业执照，叫什么清洁公司是不是？……”
两人说走就走。
将无崖子无力的声音留在身后。
“我也没说行，自由……，以后是不是就没有自由了？”
“我还没提要求呢，能不能吃霸王餐呐？”
……
要说现在大夏国办公司，还真是容易。
将所有材料提交完毕，当日下证。
但是依然比不上王干事的效率。
吴妨带着营业执照和师徒三人的信息找到王干事的时候……
他二话不说就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合同。
合同一式三份。
每份都厚厚的一本。
上面已经预先盖好了清洁学会的大印。
吴妨看着王元的笑脸……
恍惚间，这张脸与狐狸重叠。
他连忙晃了晃头，将幻象从大脑中赶出。
再看向王元……
又是一个弥勒佛脸。
他松了一口气，拿起签字笔……
竟然有种被请君入瓮……
自己就是瓮中人的错觉。
张硕从旁拿起合同……
“我先看看。”
吴妨放下笔，连连点头。
“对对对，你好好看看……”
“这个老狐狸……”
“不是……，这个老骗子……”
“不是，是王哥……，你好好看看王哥有没有骗咱们……”
张硕：“说来说去还是骗……”
他看向王元。
王元脸上的笑容丝毫没变，就像练习过多少次似的。
依然是那么诚恳……
张硕内心打了个突……
突然理解了吴妨的担忧。
他现在也觉得这事……，保不齐就是受骗了。
连忙低下头，将手里的合同逐字逐句的开始研究。
吴妨眼巴巴的看着他慢慢的……
以比小学生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念课文还认真的态度看合同。
时不时还要停下来思索一会儿……
时而摇头，时而叹气，时而往回翻。
吴妨的心……
随着他的动作跌宕起伏。
终于，张硕合上了合同。
吴妨连忙问道：“怎么样？陷阱多吗？”
张硕：“这事怎么说呢？”
吴妨：“啊？难道很多？”
说着话，他站起身来，就要掀桌子加上撂挑子不干。
张硕连忙拦住他：“你着什么急？我还没说完呢……”
“没说完？”吴妨坐下：“那你倒是说啊……”
张硕看了一眼王干事：“咱们当王干事面研究这事合适不？”
王干事向旁边的房间一指：“两位可以去那个房间慢慢研究，研究好了再签约就好，但是合同不能带走。”
吴妨露出笑容：“不用不用，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和师弟都是清清白白的好人，没有什么需要背着人议论的，再说王哥是自己人。”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张硕也就不再遮掩。
“妨哥，合同中没有任何对咱们不利的条款，只有一条，就是合同的期限。”
“期限？”
“对，期限是100年。”
“什么？”
吴妨当即蹿了。
“100年？开玩笑呐？我死了我孩子还得继续合同呗？子子孙孙无穷匮焉呗？我自己为学会卖命也就算了，还得祖祖辈辈的为学会卖命？”
王元笑容不减：“我来解释一下这个条款。”
“100年是公司存续的年限，只要公司存在，还能履行职责，就一直可以作为会员存在，除非发生了合同上说明的不适合再做为会员的条款……”
吴妨：“不适合作为会员的条款？”
张硕看着吴妨迷茫的眼神。
解释道：“比如说将鬼物卖给会员之外的人，比如说制造鬼物并造成混乱，比如说对于鬼物看管不严，造成严重后果等等，都会被剥夺会员资格。”
吴妨一听，这条件宽松得简直有点过分了。
卖给会员之外的人不行，那就是说会员之间可以买卖鬼物……
制造鬼物都不算问题，只要不放出来造成混乱就行……
看管不严让鬼物跑了也不是大问题，只要立即抓回来就行……
王元继续说道：“当然，如果中途出了变故，例如说公司已经没有能捉鬼之人，是可以申请注销公司的，你们可以看到，合同是跟公司签订的，公司没了，当然合同效力也就不在了。”
吴妨看了看王元：“我斗胆问一个问题哈……”
王元向后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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