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长老授意我这么做的，我只是奉命行事。”方诗牧反复琢磨着这句话，某个长老？在神州有圣堂的长老？圣堂有108个分部、12名长老，如果平均的话，刚好1名长老对应9个分部。
“在神州的长老是谁？”方诗牧快速地问道。
孙达升应该是愣了一下，停顿了十多秒，哪怕他的声音处理过，方诗牧也能感觉到他似乎有一丝失落，“这个问题作废吧，我不但不知道在神州的长老是谁，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在神州应该有1名圣堂的长老，知道这个消息已经足够了。
“圣堂和某些国家是什么关系，你们的主要资金来源是什么？”
“某些国家？”
“你该知道我指的是哪些国家！”
“有关系，但是不深，至于主要资金来源，你可能不信，但绝大多数都是正规的合法生意。”孙达升继续说道：“该我了，第三个问题，你对鸣蛇内部科技派和修行派的争斗怎么看？”
“鸣蛇内部没有争斗，你说的这个，顶多算是战友间的比学赶帮超，并不影响我们的团结。”方诗牧风闻过科技派和修行派之间的一些龃龉，但他从不关心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
“方兄，这就没意思了吧！你确定刚刚说的是实话？”
“那这个问题作废，换一个吧。”方诗牧决定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游戏，这种无效的问题，其实和正常问题透露的信息差不多。
“那我们继续……嗯？！”孙达升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鸣蛇容不下方兄了，你会加入圣堂吗？”
“永远不可能！”
“方兄，别急着下结论嘛。”孙达升还在努力着，“加入圣堂有很多好处，美女、金钱这些就不必说了，要多少有多少！像太史婵娟这种，圣堂可以批量生产，她之前的相貌身材你应该知道把，加入我们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脱胎换骨！”
方诗牧瞄了一眼太史婵娟，她仍然面无表情地站在那，跟个木偶一样。
“代价呢？你不要告诉我没有什么副作用！”
“还在试验阶段嘛！自然会有一些，就像对面房间那个，如果连接期间被强行断开，会遭受反噬，变得比以前更老、更丑。”
“没了？”
“一旦开始，不能停止，否则和强行断开连接的后果差不多。”孙达升不紧不慢地说着，“当然，你想要的不是相貌这些，圣堂可以给你身体机能方面还的提升，比如秃鹫，就是你在西原省遇到的那个，你觉得他实力如何？”
秃鹫，原来那个丑陋的家伙叫秃鹫，实力确实很强，甚至使用针剂后比袁诗影都要强。
“秃鹫在圣堂里只能算三流！”孙达升停顿了下，似乎留点时间让方诗牧去震惊一下，“在这个灵气枯竭、几乎没法再修行的时代，方兄按部就班的修行，恐怕很难再进一步了。但是——如果加入我们，使用我们最新最强的技术，不久的将来，方兄必能独步天下！”
说实话，方诗牧确实有那么一下心动，他太怀念在地下洞窟里使出那一刀时的感觉了。就像吃惯了鲍鱼海参的人，突然间家道中落，每天只能吃糠咽菜，说不难受是假的。不过也就是那么一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他方诗牧不可能为了追求力量，与视人命如草芥的圣堂同流合污。
“为什么是我？还是说你们拉拢过很多鸣蛇的人？”
“好像比以前更强了！”孙达升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他这次没有回答方诗牧的问题，明显加快了语速，“圣堂的大门永远向方兄敞开，太史婵娟就送给你了，如果你喜欢，整层的女人都可以……”
屏幕熄灭、孙达升的声音戛然而止。
嗤啦！
身后的墙壁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一身米白色旗袍的袁诗影，手持长剑，大步走了进来。
“小方，你没事吧？！”看到浑身血污的方诗牧，袁诗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没事，不是我的血。”方诗牧很郁闷，你看人家，那身米白色的旗袍干干净净，没沾上一点血迹，再看看自己……
“没事就好！”把方诗牧上下上下打量了几遍，袁诗影嘿嘿一笑，“没打扰你们两个吧？”
“……”
袁诗影看了一眼方诗牧和太史婵娟，轻轻地咳了两声：“走吧，负责善后的人差不多该到了，剩下的交给他们就是了。”
太史婵娟还是优雅地站在那，自始至终她就没动过，也没说过一句话，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完美地扮演着自己花瓶的角色。
看着并肩走出去的方诗牧和袁诗影，太史婵娟张了张嘴巴，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澈的泪水。
方诗牧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走廊里一片安静，原本表情各异的脸庞，现在全部紧闭着嘴巴，脸只有一种表情——惊恐，那些乱七八糟的虫子，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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