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培元便领着李牧云和张晓龙来到了自己办公的地方，一路上还有一些同事和他热情的打招呼。
“稍等，我找一下他们的资料。”抵达副市长办公室后，苏培元立刻说道，而“他们”指代的便是那些沃克让他替换上来的员工。
半晌之后，他拿出一摞文件，从中抽出了厚厚一叠，上面都是一些员工的简历。
“他们进来还需要面试吗？”李牧云接过这些简历，分了一半给张晓龙，随口问道。
“当然不需要，只不过简历还是得有，就算是走后门，该有的流程还是要装模作样地走一下。”
“现在还有纸质的简历吗？你不是被‘影蚁’给监视起来了吗？怎么做到收集这些简历的？我看你刚才很迅速的就找到了这些东西，难道你早有准备？”张晓龙这时发问，即便是现在他已经保留着一些心眼，尚不确定苏培因说的话是否属实。
“收集简历并不难，我就是负责这件事的，所以我肯定有全部的简历，至于你说我能迅速找到，大概是因为我平时有收拾的习惯吧，不过我也确实留了一手，当年它让我开始替换员工，我就觉得很奇怪，好好的员工为什么要换掉呢？但我又没法拒绝，加上‘影蚁’的监视，我也没法暗中调查，所以我只能将这些简历都放在了一个地方，没想到今天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场。”苏培元面对质问也没有生气，毕竟他确实帮助沃克做了一些正确的事，所以他心平气和地解释道。
“这些简历不需要放到资料室吗？”李牧云问道。
“几份破简历哪里值得放到资料室，本来就是暗箱操作，你还让我把这些东西放到明面上，是等着我被查呢。”
“你真的只做了这些事情？”
“真的，我从昨天到今天说了很多遍了，我真的只做了这些事，别的事都和我无关。”
李牧云皱了皱眉：“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觉得这样有点大材小用了吧，你能做到事有很多吧，干嘛非得让你干这事？人力资源部的那些人，一样能做这件事吧。”
苏培元哭笑不得：“是能做，只不过他们做这些事肯定会被我发现，届时我肯定会询问情况的，而让我做的话，就算人力资源部问起来我也可以解释，而且就算我不解释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李牧云想了想觉得苏培元说得也有道理，假如真的让职位的人做，虽然被苏培元发现了，以他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也做不了什么，但是那时候苏培元说不定能够顺藤摸瓜发现虫群的秘密，毕竟之前是有人告诉了他虫群和命运者相关的一些事情的，以苏培元的性格，一定会通知命运监管局，比起等他发现之后再杀了他，还不如一开始就让他做这件事，看来沃克考虑得很全面啊。
“张晓龙，你发现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现在情况是很严重吗？”李牧云没有任何发现，转头问到许久没有开口的张晓龙。
张晓龙摇了摇头，用手抚平了褶皱的眉头：“没有任何发现，我用‘感知雷达’探测了简历上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是正常人，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虫群能量。”
“那你干嘛这些表情，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多严重呢。”李牧云如释重负。
“你是不是傻？”张晓龙给了李牧云一拳，“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他们可是工蚁之首安排的人类，怎么可能没有问题，如果不是我的感知雷达出了问题，那就是他们已经能够隐藏自己的虫群能量了，你知道这代表这什么吗？”
“什么？”李牧云挠了挠头。
“这就代表着我们没法处理他们了，以后也分不清楚谁是人类，谁是人虫了。”张晓龙说完看向苏培元。
苏培元愣了一秒：“别看我啊，我是被迫的，和你们说的那种半人半虫的怪物可不一样。”
张晓龙自然也知道，叹了一口气，问道：“他们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或者你工作这几年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苏培元仔细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没有，至少我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
张晓龙眉头又紧皱了起来：“真是麻烦，他们这些人也没有任何联系，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沃克选人也没有留下丝毫破绽。”
“我们不能直接去问他们吗？万一他们也是被控制的呢？”李牧云提出意见。
“概率不高，被控制的话应该都像苏培元这样有一只‘影蚁’监控，像他们这样多半是不一样的情况，暂时无法下定论他们是什么情况。”
“那也能上去问啊，我们总不能就一直在这里干瞪眼吧。”
“你直接上去挑破，万一他们虫化，拿这里的普通人威胁你，你怎么办？就算你能瞬间消灭所有人虫，那后续的审判你怎么办？”
“怎么办？直说呗，直接说我消灭的都是虫群。”
“你傻啊，你觉得他们会信吗？审判讲究的是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说明他们就是人虫？目前我都没法确定这件事，你连一个人证都没有，更别提物证了，虫群死亡就会化成白色雾气消散，到时候你的结局肯定是被送往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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