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静静看他们整活的希瑞见他们终于停了下来，问凌子帆：“身后没跟尾巴吧？”
“没有。”凌子帆摇头肯定道。
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他回来的路上一直开着想法，【九令·示】可以让凌子帆在脑中明确的标记出所有机械改造人的位置，他一路过来才能不被人发现。
前面有一位机械改造人企图通过“钓鱼”钓出他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因为拥有【九令·示】的凌子帆，在他眼里对方就像个被雷达标记出来大红点一样显眼，他不离开，凌子帆这么可能出去？
所以这根本不是“钓鱼”的博弈，凌子帆作弊了！
也正是因为凌子帆有这个能力，所以这段时间都是凌子帆外出寻找食物，然而很不道德的是，他包里的这些食物和水他都没有付钱，这些都是偷来了……
“这些食物应该能够我们再吃一天。”凌子帆将挎包打开，拿出里面的食物和水，有巧克力、火腿肠还有牛肉以及几瓶矿泉水，“哝，这位顾客，这是您点的罐装咖啡。”
凌子帆分了一下食物，然后把罐装咖啡抛给了希瑞。
希瑞眼前一亮，接过咖啡，“谢啦！”
他们作为被通缉的罪犯夜晚肯定不能睡得安稳，一般都是凌子帆和希瑞两人守夜，比起凌子帆拥有充足的精力，希瑞就没那么强的身体素质了，只能靠咖啡支撑。
凌子帆找了个地方坐下，废弃楼栋里自然没有椅子，他直接坐在地上拆了包牛肉干啃，三下五除二就啃完了。
这几天先驱科技给他们压力很大，江斌和艾米丽因为搜查压力不得不放弃迷城网咖这个大本营，与凌子帆和希瑞汇合。后续他们也是接连被迫换地方，有时候甚至屁股还没坐热，他们就要逃跑了。
现在他们真是和先驱科技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凌子帆不得不承认，先驱科技那个安全部的部长有些水平，在他的搜索抓捕之下，他们疲于应付，根本无力做别的事情，全部精力只能拿来隐藏、躲避。
希瑞走来过来，靠在墙壁上弯着腰看向凌子帆，手指捋过发丝，在微光照射下泛着些许银色，让原本英气酷酷的样貌柔和了不少。
“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能够应付清水鱼，毕竟我们不能一直躲藏，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凌子帆回答。
“确实得像个办法。”希瑞有些头疼，“你知道吗，在这之前，我一直避免惹到先驱科技，因为哪怕是我也不得不承认，清水鱼这让是真的有能力，我担心什么时候中了他的陷阱被抓住。”
自从清水鱼上任之后，希瑞就中断了与先驱科技的情报交易。这位先驱科技安全部的部长拥有很强的刑侦能力，上任不到一年，未来之珠的犯罪率直线下降，一些陈年旧案也重新翻出来清扫。
而且据说这位年轻的部长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一点罪恶，连通政府打击黑道、清洗底下赌场等等这些事情已经干了好几次。也多亏了他，未来之珠原本社会体系崩塌带来的衰败与暴力都被遏制，不至于真正腐朽、破败。
可以说，清水鱼是个好人，充满正义感的好人。藐视权贵、同情弱小，严以律己，不贪财、不好色，近乎无懈可击的模板让讨厌他的人都无从下手。
希瑞这个情报贩子其实也算是不法分子，所以身为“贼”的她自然要离这种正义感满满的“警察”远远的。
“只可惜，他现在与我们为敌。”凌子帆叹了一声。
“他不与我们为敌这才奇怪吧？”江斌也走了过来。
“也是。”
凌子帆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江斌。
“你有什么办法？明天就是公投的最后一天了，按照先驱科技那边急躁的说法，只要公投通过，他们就会立即开启三分之一的虚拟网进行试点。”
希瑞倒是乐观：“目前已有一百万余人参与了投票，虽然其中九成的人都是投了赞成，但未来之珠大概三百万人口。可见大部分人都还在观望，所以我们还有很大的机会。”
“说不定这些人根本就没打算投票呢？”
“……你说得有道理。”
人就是这样，对不关自己的事漠不关心，不明白虚拟网到底有什么用，所以完全不在意，只要不会损坏自己的利益就行了。
“我的确是有一个办法，既然清水鱼这么麻烦，那我们把他干掉就可以了。”江斌微眯起眼睛，说出了冷酷的话语。
凌子帆和希瑞愣住了，齐齐陷入了沉默，江斌的这个办法的确是个再好不过的办法，既然清水鱼对他们威胁太大，那么就让他消失不就好了吗？
可是……他们心底的道德那关过不去，清水鱼是个好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为了自己的目的把一个好人铲除，真的需要很大的觉悟。
这是一个很常见的考验，只要杀了那个好人你就会成功，而对于这种情况，大多数人都会做出统一的选项。
终于，凌子帆开口道：“我们怎么干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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