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一黑。
“所以他们都养成了个习惯，喜欢像旅鼠一样把东西到处乱藏。”
“我在边境“巡演”了一整年，也是时候问这些观众收点儿门票钱啦。”
我还来不及琢磨她话里的含义，身后门外的角落处就传过来极轻的磕碰声。
苔丝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我，似乎没有注意到这种程度的响动。
或许是中了那一枪后我的身体发生了些改变，也或许单纯只是心理因素，我总觉得的现在的五感比之前要敏锐得多。
我可以肯定门外绝对有人在窃听。该怎么办呢......
我决定暗示一下苔丝门外有人准备转移一下话题。
“话说回来，苔丝，虽然你一直在边境单独行动，但......今天不是我们第一次见吧？”
“......分析员！”少女叉着腰气愤的说着。
“这当然不是什么第一次！你刚才在资料里见过我，昨天在和陶董一起的餐桌上也见过我，你四年前......”
她突然怔住了。
我不知道是因为我此刻脸上挂着的笑容太难看，还是因为她真的想起了什么让她语塞的东西。
“接着说吧。”
“......你欺负人。”少女小声的说了一句。
我也清楚地听到门外墙角传来的细小脚步声。看来窃听者对这间屋子里的对话内容失去了好奇心。
与之相反，我对对方的身份却有了莫大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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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员？分析员......”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我的脸上。
“......分析员！”
我睁开眼睛正好和晴的眼眸对视。
“分......析员！哎呀，你......！”
我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猛然发现自己眼前的处境十分不妙......
在一列火车的车厢连接处，在昏暗又狭小的缝隙里，我和晴两个人正以一种十分暧昧的方式抱在一起。
“我......我们......这是？”我因为有些紧张，说话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这不是你自己想的主意么！你怎么还问我......”晴脸红的撇过头说着。
“我自己想的主意？”
“刚刚在车厢里，你说要我配合你一下......哎，你别乱动！”
“现在都配合到这种程度了！分析员你到底想......想干什么，总能告诉我了吧。”
我想起来了，就在今天清晨，我在公司的外勤办事处乘上了这列火车——货运专列，隶属于巴伦支仪器永磁铁道事业部。
我要乘着它深入耶洛沙的腹地，在终点站的北风航天中心跟苔丝与辰星汇合。
唯一让我不安的是鉴于目前耶洛沙的政局，列车有可能会受到军方的严格监管。
最坏的结果......就是会在这辆列车上碰到军方驯养的那些秘密警察。
“你在看什么？！”我看着少女的脸，任由她对着我身后的方向厉声怒斥。
“哎呀你老实点......我没说你，我说他！獐头鼠目的站在那儿看半天了！你谁啊？！”
我微微一笑小声说道：“看来有鱼上钩了。”
我转过身看到的是一身高级军官制服，贝雷帽上的金属徽记在泛黄的灯光照射下依然显得十分刺眼。
“二级巡查官？可这是民用列车啊，这位......中校？”
他盯着我，片刻之后歪了歪头，用下巴示意我靠过去。
我挣开了晴想要拉住我的手，抢先一步，走到那军官面前。
在我靠过去后，军官说道。
“要不要给你们两个单独找个地方啊？嗯？”
“在走廊里做这种事情很不方便吧？海姆达尔的分析员。”
“.......你认识我。”
“你想往我的地盘里送脏东西，我当然需要认识你。”
“你慢慢玩，我可以等。等你玩够了，我会再来找你。”
这军官一句话说完，不等我有什么反应，就忽然法力将我推向了晴的方向。自己则在列车的另一边迈开了脚步。
等那脚步走远了，晴立刻扳过我的身体，伸出手想查看我脸上的掌印。
我努力做好表情管理，摆出一张尽可能不带任何感情的脸，默默地看着她，知道她把抬了一半的手臂重新放下为止。
我把头转向了那名军官离去的方向。走廊空荡，一时间只有列车运行时的轰隆声弥漫在整个空间里。
“知道该怎么做吧。”
晴和我相处是最久的，所以我说什么她大概都能明白。
“......底线是什么。”少女问道。
“没有尸体，没有证据，没有任何痕迹。”
“明白。”她的身影从我身边狭窄的空隙里晃过，追着那军官消失的方向前行。
柔软，带着山茶花香的发丝甩在我脸上，抽打出一连串轻微的疼痛和麻木。
我摇了摇头，把自己的神志从方才的旖旎光景中完全抽离出来，迈开腿返回了车厢。
出发时，我付了订金包下了这节车厢。此刻里面只有瑟瑞斯一个人。她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从不离身的宝贝录音笔。
瑟瑞斯见我进来后连忙站起身说道。
“啊！分......分析员你回来啦！你的脸怎么啦？”
我没有回应她的问题，径直走到她对面坐下。
“帮我倒一杯气泡水吧，瑟瑞斯。”
“啊，好......”
瑟瑞斯拿起一瓶气泡水倒在杯子里，随后递向我。
“来，分析员，给你。”
我没有急着去接她手里的杯子，而是看着她的脸，问出了一个我一直向弄清楚的问题。
“昨天下午三点，在作战指挥室门外的人......”
“是你，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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