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姨调了瓶酱油，又拿了些潘焱爱吃的零食和汽水，放在了收银台的桌子上。
“马姨，看下多少钱。”
马奶奶戴着老花镜，嘴里套着的假牙有些年头了，微微发黄。
回头看了眼，就哆嗦着起身，嘴里也说道。
“好咧。”
小卖部不比便利店。
便利店卖的是商品，但小卖部卖的，是邻里之间的人情冷暖。
没有了扫码机器的记录，马奶奶拿着小本子，一笔一笔的做着加减法。
“小潘啊，焱子去哪了？这几天咋没见到他？”
潘姨苦笑一声，不愿多说，随口应付道。
“学校那边很忙，暂时出去几天。”
“这样...”
马奶奶年纪大了，听着潘姨的回答，也不能多想，否则小本子上的数就乱了。
“16块5。”
“好。”
潘姨将荷包里的零钱取出，数好了16块5，就交给了马奶奶。
接过装好的塑料袋，就准备先回去。
这时，马奶奶手里拿着零钱，突然想起来了，连忙喊住潘姨。
“等等，小潘！”
“怎么了？”
马奶奶到底年纪大了，总容易忘记些什么，轻轻敲了敲头，对着潘姨说到。
“你还记得小时候，六栋住的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吗？他爸爸是当时改制前工厂的车间主任？叫啥来着？”
“大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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