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疯鼠是铁老板最珍惜的一笔财产，也是他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财产，谁也别想从他手里占走一点便宜。在他眼里，所有人都应该有价值，废物就应该被立即剔除。所以，也别有了点儿小本事就小瞧我们，能老板手下混下来，人人都有两把刷子。”
“猪头是疯鼠最早一期的成员，那时候华裔雇佣兵还都只是依附在其他雇佣兵团手下打工。自立门户闯天下，疯鼠是第一家，所以也混得异常艰苦，处处受到白裔和非裔雇佣兵团的排挤和打压，最落魄的时候甚至连个落脚点都没有，只能集体睡二十块钱一晚的破旅店。我听一期的老兵说过，当时整个兵团只有三把‘仿64’手枪和一把从当地人手里买的破AK，启动资金不过二十来万，干什么都不够，老板都穷得想去要饭了。”
“猪头就是那个时候脱颖而出的，刚好那时候东欧剧变，政局一片混乱，他带着一把手枪和十几万现金就杀进了战火横飞的巴尔干站场，经过在这家伙一通倒腾，竟然弄回了一大批机枪步枪火箭筒，甚至还有想都不敢想的装甲车和无后坐力炮，当时就把整个疯鼠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从此深受铁老板赏识，从此以后只要涉及军火物资采购，一律交给猪头办理。”
噜噜是一边切着她手里的牛排，一边开始讲述这段疯鼠的陈年往事的，而在她的对面是堆成小山一样高的铁盘和目瞪口呆的小林。
小林可以发誓，这绝对是他这辈子见过最能吃的女生，就在他慢吞吞的消灭面前的一盘海鲜意粉的时候，她已经干净利落地消灭了四块牛排，两个奶油面包，两条烤鱼，一大盘不知名的炸果子还有一瓶红酒。
“额，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的故事会。”
小林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猪头能在那么短时间内翻出那么多前苏东集团产武器弹药武装他们这些临时工，原来都是他们用过的陈年旧货。
“不客气啊，反正这顿饭你请，就当礼尚往来吧，唉，服务员，再来个新西兰牛排，六成熟，加番茄蘑菇酱。”
“停停停，上次不是请你吃全家桶了吗，怎么这次又是我付钱。”小林惨叫起来。
“拜托，于情，男生和女生一起吃饭，男生结单不应是常识吗？于理我是你前辈耶，资历怎么说高你两期，吃你两顿饭怎么了？”噜噜二话不说就把小林一通损，然后愉快地开始切牛排。
“对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干疤面来着，我瓜子饮料都准备好了。”
“卧槽啊，怎么这茬你还记得！”
小林差点一口饮料就喷她脸上，这家伙是多想看自己被打死当场啊。
“为什么不期待，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准确来说，勺哥想看，铁老板也想看，我就是凑个热闹而已。”噜噜慢条斯理地吞下了一块带血丝的牛排条。
“为什么，他们这么喜欢看干架干嘛不去看斗狗。”小林大惑不解，甚至觉得这些老兵是不是个个脑袋有问题。
“那只是畜生靠着最原始本能在厮杀而已，看那破玩意儿还不如***，”噜噜慢悠悠地切下一条牛肉，“但是看人战斗是不一样的，就像是把一件白色装备一步步强化到橙色一样，这中间的感觉才是最美妙的，而大家都认为你有这个潜质，老板的期待值尤其高，而且高得离谱。”
小林傻眼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自己竟然有那么牛逼的能力，这些人都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管你有没有，铁老板是认定你有了，你就好好表现吧。”噜噜悠悠然地把一大口牛肉吞下肚子。
“可是…..可是要是我没有呐？”
噜噜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还带着一点点危险的冷酷。
“那你最好祈祷自己的命够硬，因为老板只管自己想的，自己做的，从来没兴趣去琢磨你是个什么心理动态，要是他觉得你让他不舒服，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小林听得浑身一阵恶寒。
酒足饭饱后，两个人从餐馆溜达出来，此时天色已暗，天气开始微微发凉，街上也没多少行人了，噜噜夸张地长吐一口充满酒精味道的寒气，脸颊微微泛起红色。
“大姐，你喝多了。”
“放什么屁呐，我这不走得好好的。”
“……..神特码好好的，你已经在餐厅门口转了第三个大圈了，照你这走法我们走到天亮都走不回机场。”
小林咕哝着试图把噜噜架起来，论个头他比噜噜高一个头，想来怎么不会太吃力，可是没想到这家伙力大如牛，拖得小林一路踉踉跄跄，差点没摔死在马路上。
这时，从路边转出几个穿皮夹克和毛线衫的年轻人，假装若无其事的朝两个人靠近，等小林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包围了。
领头的一个莫西干发小子操着蹩脚的英语吆喝道：“嗨，把钱，手机，首饰都拿出来！”
小林立刻就开始摸钱包。
噜噜一把按住他，说话前先打了一串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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