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三十。”云灿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你说我们今晚能看见极光吗？”
“不知道。”
言确将她掉下来的披肩重新搭好，“但不论能不能看见极光，都是一个难忘的新年。”
“在我心里，等候风景的过程和身边的人，比风景更美。”
最后，那天晚上云灿还是没有等到极光。
但她放了烟花。
小小的烟花绽放，在空气中炸开，像雪花又像星星。
就像言确说的那样，过程和身边的人，也很美。
云灿看着手中的烟花，扬起唇，在脑海中开口：“统子，新年快乐。”
......
从冰岛回来，言确将她送回申城后，就直接坐上飞机出差。
半个多月的休息积累了不少事务，特别是他这种正在上升期的公司，忙得脚不沾地才是常态，能抽出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极限。
回到申城云灿在家休息了两天，也开始了忙活。
不过这活儿不是她自己找的，而是活儿找上了她。
之前被单方面拉黑的系统，在跨年夜那天收到了云灿的新年祝福后，就一反常态开始支楞了起来。
以前是除非云灿问它或者必要提示，它基本不主动开口，但现在——
【宿主，您现在有时间吗？可以打开信息版面看看哦。】
【宿主，信息版面有更新哦~】
【哇，宿主真厉害，信息版面更新了好多，您真的不看看吗？】
云灿：......
云灿放下手机，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我建议你去自检一下。”
系统：【啊？】
云灿：“我严重怀疑你数据混乱导致抽风。”
系统：【......我没。】
云灿当然知道它没有，她只是单纯的想怼它而已，任谁‘刚准备睡觉就被吵醒，看小说正入迷就被脑子里的声音打断，洗澡洗到一半突然冒出个声音’，能忍到现在都是她脾气好。
本来她还准备摆烂到正月十五的，照系统这一反常态的殷勤劲儿看来是不行了。
云灿无奈打开信息版面，她的个人信息进度，已经从原本的65%涨到了70%。
可能害怕她误会，涨幅后面还特意标注了增长原因——捐赠物资。
云灿瞳孔一闪，若有所思的关闭系统版面。
良久，她开口：“系统，等个人信息到了100%，我会死吗？”
系统：【！！！当然不会！】
【宿主，请放弃这可怕的念头，生命是无价的，请珍惜生命。】
云灿当然知道，她惜命得很，这么问只是为了排除法。
既然她不是一个npc，个人信息完满后也不会死，结合付承则的说法，那就说明她是有任务的。
而任务内容也被系统用几乎明示的方法点明——慈善。
总结一下，她的历程大概是：习惯有钱——学会花钱——夯实基础——获得资产（股份）——得到认可（红色光环）——扩大资产——作出贡献。
或者说，最后两个环节应该齐头并进，少了任何一个信息进度都停滞不前，或者增长缓慢。
“如果我不主动捐献物资，你会提示我吗？”
沉默两秒，系统回答：【不会。】
像是怕她误会，下一秒系统主动解释：【宿主，人的一生任何事情都需要选择、决定，每一个分岔路口通往的都是不同的终点。】
【迈向哪一条路，需要你自己决定。】
云灿很认可系统的说法，旁人的建议提示是参考，最终做下决定的只有自己。
就像当一个人做下错事之前，难道不会有人提醒他，或者自我挣扎吗？
会的。
但最终他还是做了。
因为欲.望打败了理智和底线。
但有个问题云灿很想知道，“那如果我做错了选择，走错了路呢？”
系统没有直接回答，它只道：【选择是自己做的。】
意思就是任何后果，都只能自己承担。
云灿没忍住吐槽：“要是你能给个明确的目标，这个概率可以降到最低。”
【如果这样，那做出的选择，还会是出于本心吗？】
这就是一个死循环，得到了答案再去倒推过程，即使走了弯路也能及时发现并且改正，只有不知道答案时，才是最真实的选择。
即使风险很大。
云灿无言以对。
她没什么问题想问了，反正再问也只会在这个问题上打转。
她有预感，只要进度到100%，她想知道的问题，会有答案。
又休息了一天，云灿开始干活。
她在手机通讯录里找了一圈，最后联系了申大校长封运书和付博两人。
联系封运书是因为这件事需要他来帮忙组织，联系付博纯纯是看上了他的关系。
毕竟有个付队长这样的爸，和付承则那样的爷爷，面子肯定很大。
云灿一直秉承一个原则，能用的关系就要拿来用，没必要让自己走弯路多找事。
第二天上午，云环开车到申大。
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封运书和付博已经在了，看到门口的云灿，两人的表情就是两个极端。
封运书激动热情，付博谴责幽怨。
云灿：“......咳，封校长好，付老师好。”
封运书：“好好好，云同学快进来坐。”
付博：“哼！”
封运书转过头瞪了他一眼，然后招呼云灿，“云同学，我这里有果汁碳酸饮料还有奶茶，你看你喝哪个？”
云灿惊讶，“您还准备了奶茶？”
“那当然，云同学您可是我们学校和项目组的贵人啊。”封运书一脸认真，“要是没有云同学的支持，项目组哪能推进得这么顺利啊。”
当然，除了这点之外，还有小部分原因，是因为当初林忠盛骗投资的事情，让他总觉得心虚。
封运书将准备好的饮料各摆了一份在茶几上，接着切入正题，“云同学，你昨天在电话里说，今天是想跟我们谈生意？”
云灿点头，“不完全算是生意，也有想麻烦您帮忙的意思。”
付博已经知道了真相，听到这儿哼哼两声，“你明明想麻烦的是我。”
【预计这个月就要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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