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我干嘛？”程朝朝没好气看着周越楼。
周越楼冷冷道：“还能干嘛。”
“哎呀，好大的酸味。学长你闻到没有？”程朝朝又眨了两下眼睛。
好了，这下那个人伸手把她眼睛给挡住了。
程朝朝挪不开周越楼的手，只能张嘴问道徐漾舟，“好看吗？”
“唔唔唔？”
这下另一只手把她嘴也堵住了。
“好看，很好看。”徐漾舟利落地掏出了那张照片，放在程朝朝手上。
周越楼撒了手，还真看到了一张程朝朝的照片。上面有一串笔迹，只是在时间的消磨下看不太清。
程朝朝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自己，是14岁的模样不错。她认真在脑子里回想了一遍，然后抬眸问道徐漾舟。
“这东西为什么你随身带着。”
徐漾舟道：“我没随身带！我今天来祭拜他。”
程朝朝骂道：“你也死变态。”
徐漾舟认真道：“程朝朝，人鬼殊途。”
程朝朝和周越楼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滚。”
徐漾舟锲而不舍：“他是变态。”
“滚滚滚。”
周越楼看着那张照片，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连带着那天在往世里关于徐漾舟的那些回忆里，每次尝到夏茗做的那颗抹茶味大白兔奶糖时候，脑子里隐约闪过的名字。
她的名字。
怎么会记住一个小孩呢？
程朝朝并没有太纠结这个问题，主要是纠结也纠结不出什么结果，徐漾舟不知道，周越楼不记得。
而她，大概明白又大概不明白。
她继续问道徐漾舟，“夏茗怀孕这事你知道吗？”
徐漾舟愣了一会，忙道：“她怀孕了？”
程朝朝点点头，唬徐漾舟道：“你的。”
徐漾舟一拍大腿，“血口喷人，我三十年守身如玉。”
程朝朝啧的一声，问道：“你真的不喜欢男的？”
徐漾舟二拍大腿，怒气冲冲，“喜欢你大爷。”
程朝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你就是喜欢男的。”
徐漾舟：“……”
程朝朝又问，“夏茗和秦教授关系怎么样？”
徐漾舟点头道：“当时我们都和秦教授关系很好。”
他忽然抬头问道，“你怀疑那是秦教授的孩子？”
程朝朝不能否认。
徐漾舟冷笑一声，讥讽道：“你还不如怀疑那是周越楼的呢。”
周越楼：“……”
程朝朝道：“展开说说。”
徐漾舟气愤道：“他们当时走的很近。”
程朝朝道：“继续展开说说。”
徐漾舟添油加醋道：“你不知道吧，那时候夏茗做糖，周越楼非要抹茶味大白兔奶糖。”
他自己要的？
程朝朝长嗯一声，让徐漾舟接着说下去。
徐漾舟在六年前的记忆里思索了一遍又一遍，继续挑拨离间道：“当年……当年实验室，夏茗有和我说过，她想用高锰酸钾做一个实验。”
程朝朝略微蹙眉，夏茗怎么和谁都说过那个实验。
她佯装不知情，继续问道：“什么试验？”
徐漾舟答道：“三色玫瑰实验，她自己诹的名字。她给实验室每个人都展示了一遍。”
徐漾舟像是大仇得报一般，脸上露出一些舒畅来，“但是没给周越楼做。”
“为什么？”
“因为他跟别人说化学实验室是很严谨的地方，不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夏茗说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夏茗会喜欢他。”
程朝朝想了想，按照夏茗的脾性，她胆子小，不敢事情做的太特殊。送糖是全小组全小组的送，表白实验也是全小组全小组的表白。
难怪江吟说她对谁都傻乎乎的。
“这些和孩子是周越楼的有什么关系？”程朝朝心下狐疑，这不是关系越撇越远呢。
“因为师父师母很多年都没有怀上孩子。老师应该……”
“等等！”程朝朝和周越楼厉声打断他的发言。
程朝朝的思绪有点乱，她强装镇定道：“他没有生育能力？”
徐漾舟手指拖住下巴，思索了一下，“我猜的。”
程朝朝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程朝朝忽然觉得徐漾舟这六年来其实根本没有变，一见到周越楼他似乎就变成了原先记忆里那个傻不拉叽的少年。
“那这和孩子是周越楼的又有什么关系。”
徐漾舟瞥了一眼一边脸色沉沉的周越楼，道：“给他泼点脏水。”
周越楼：“……”
程朝朝：“……”
徐漾舟神色舒缓了些，那双眸子定定望向程朝朝，“你怎么知道这些？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程朝朝思索了一下，叉腰道，“因为我有魔法。你知道吗？就是魔法。”
徐漾舟舒缓了一点的神色忽然僵住，从唇齿间透出几个字，“巴啦啦小魔仙？”
程朝朝笑着点点头，转过身去跟周越楼勾肩搭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周越楼点了点头，正在寻思如何下手。
徐漾舟忽然后背发凉，连连退出去好几步，“你们要干嘛？杀人灭口？”
程朝朝打开手机认真搜索教程——打哪里能不杀人但是能把人敲晕。
要不学着武侠剧里，一记空手白刃，猛地劈在他后颈？
徐漾舟连连捂住自己的脖子往后跑出去好几步，和这两人保持安全距离。
程朝朝笑眯眯道：“你要敢说出去，你死定了，我会魔法的你知道吧。”
徐漾舟五体投地：“好的魔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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