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拓是一家均衡发展的企业，我们一方面在产品研发上加大投入，每年净收入的3%投入到研发之中，另一方面采取多种措施降低生产成本。最后，我们强大的销售网络加速产品的流通，帮助客户实现增值。”
“纯属老生常谈，是个人都会回答。”王虎小声对肖空说。
听着稀稀拉拉的掌声，肖空点点头。
“下面我们再来听听施密特先生的回答。”主持人又把话筒递给施密特。
“毫无疑问，灵动科技是一家以研发为核心的企业。我们从建立之初，就决定把每年净利润的30%投入到研发之中，这个比例要大幅超越大多数企业。至于生产，我们只在能够达到一定规模效益的地区建立工厂，尽可能辐射到更多地区。在国内我们除了企业级客户的直销以外，只有网店和展示厅，没有实体店。这样能够让所有的客户享受到相同的价格！”
这逼格，不知道又比联拓高了几个档次。
有了这几个问题垫底，施密特的临场发挥能力完全展现出来，表现越来越自如，问题回答得游刃有余。
反观闫景平，前面的几个问题没有回答好，后面的问题更是一塌糊涂。甚至有几个本来可以回答好的问题，也跌进了主持人挖的坑里。
到最后，闫景平干脆躺平，有问题也不回答，把回答问题的机会全都留给了施密特。
一个小时的采访终于结束了。
“感谢大家收看本次科技锐评。我们安排这次采访的缘起，是因为我们的网站——科技观察网近期分别购买了联拓电脑和灵动科技的机器狗，评测文章现在已经发布在网站上，大家如果有兴趣欢迎阅读！我们以后会自主购买和评测更多产品，同时也会邀请更多企业的代表来参加采访活动，谢谢大家！”主持人最后总结道。
后台化妆间里，化妆师为施密特和闫景平两人卸妆。
肖空和王虎努力忍住心中的得意，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施密特卸妆。
杨晓琳因为反正和闫景平也不认识，叽哩咕噜地和施密特用德语交流。
“施密特先生对今天的采访还满意吗？”肖空明知故问。
“很满意！他说，当他听到第一个问题就是你培训中的例题的时候，感觉好像参加考试时，发现题目正是自己前一天晚上背的例题一样兴奋！”杨晓琳高兴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肖空谦虚地说，偷眼看向冯彬，脸色沉得像滩水。
但闫景平还没卸完妆，也不能马上离开。
“施密特先生想知道，你是如何猜到主持人要问的问题？”杨晓琳和施密特叽哩咕噜一阵德语后问肖空。
“我并不可能在培训的时候就事先知道会有这么一场采访，更没有可能提前知道主持人要问什么问题。”肖空顿了顿，说：“但我和我们的媒体专家王虎先生基于对媒体的深刻认识，和中国媒体的思路，总结出了那些问题，才能给出比较合适的答案。”
杨晓琳冲肖空竖起了大拇指。
闫景平、冯彬和马翔始终一言不发，完全没有了采访之前的趾高气扬。
看到杨晓琳向肖空比划出大拇指，施密特知道是在夸奖肖空，也冲肖空伸出大拇指，点点头表示赞许。
“杨总，我相信这个市场上永远有更便宜的供应商，就如同灵动科技在生产的时候也永远能够找到更便宜的零件供应商，但要达到价格和质量的平衡就得仔细挑一挑了。就怕钱花出去了，质量要求没达到，那就亏大喽！”肖空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冯彬和马翔。
“肖空，经过这件事，我们灵动科技对你非常认可，希望以后会有更多合作的机会！”杨晓琳肯定地说。
冯彬和马翔自知理亏，不发一言。
听到肖空提到“价格和质量的平衡”，闫景平想到自己花了三十万的培训费，这次采访却是这么个表现，刚刚躺平装死的心情又有些上头。
闫景平透过镜子死死盯着冯彬和马翔，越看越觉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一把推开了正在卸妆的化妆师，“不用了！”气冲冲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冯彬和马翔像两个狗腿子，立刻跟了上去。
“闫总！”
“闫总！”
“滚！”闫景平怒吼。
经过一个月的忙碌，房子装修终于结束了。
所有的装修材料肖空都选择了最环保的，家具又基本不变，所以肖空、阮光辉和方唐镜又从临时租的房子搬回去。
“暂时委屈你还得在这儿住一段时间，等阮光辉搬去他买的房子，你就搬过来。”肖空告诉王虎，“你现在这里的房租，公司替你交着，让你享受享受一个人住一套三居室的滋味。”
“得嘞，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王虎高兴地说。
“装修这些日子，都没怎么去过办公室了。从明天开始恢复正常，每天早上我拉你去办公室，照常上班！”肖空吩咐道。
“得令！”
第二天一早，肖空和王虎到办公室时，发现往常出租率只有一半多一些的孵化器，现在已经人满为患。穿梭往来的都是年轻人。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热衷于创业，给资本家打工它不香了么？”肖空问王虎。
“现在的媒体上，主流的声音就是鼓励年轻人创业，自己当老板多好听，打工人，听着不如创业理直气壮。”王虎说。
“唉，创业的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九死都未必有一生。一将功成万骨枯。关键是，创业是条不归路——已经习惯了打工滋味的人可以转到创业，创业失败的人却很难再回到打工的路上......”肖空感慨着，正巧看到吴主任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戴着一双套袖，好像是哪个大学的宿舍管理员大爷。
“肖空，这段时间你干嘛去了？都不见你人影。”老吴看见肖空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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