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落井下石吗？”杨晓琳担心地问。
“当然不算了。”肖空早有准备。“可以这么说，在展位上发冰激凌又不是什么专利的事，谁都可以发，对不对？我们也并没有针对他们。”
“但是......”杨晓琳还是不放心。
“但是这件事要做得快。到现在为止，标准机器人还没有放出正式的公告出来解释。一旦其他厂商也送免费冰激凌，或者标准机器人出了公告，咱们的独特性、话题性就没有了。”肖空催促道。
“那好，你就去做吧。”杨晓琳下定决心。
“我建议让机器狗去送和分发。”肖空一下子打开了思路。“您不觉得让灵动科技的机器狗去给参观者送冰激凌，是一件更有意思的事吗？”
“嗯，这是个好的创意！”杨晓琳也豁出去了。
10分钟后，5只机器狗被从展示区放了出来，每只狗的背上都背着一个褡裢一样的小布袋，里面装满了冰激凌。布袋的外面写着“每人一支，见者有份，免费取用”落款是“灵动科技”。
这5只机器狗先是跑到采访间，绕着正在休息的记者们转圈。
刚刚采访完的记者们一见这些平时难得一见的机器狗，大为欣喜。纷纷掏出手机和机器狗合影留念。然后每人取出一支冰激凌。
记者们取完冰激凌，范旭东他们又给机器狗的布袋里填满了冰激凌，继续他们在展场内的巡游。
参观者们看到5只一排的机器狗分发冰激凌，甚至有时候机器狗还会轻轻拍拍参观者的小腿，提醒对方有免费的冰激凌可以取用。更令参观者大为惊喜。
一时间，这五只机器狗成了展场里的大明星。
“太新鲜！灵动科技放狗送冰激凌”
“泰酷辣！机器狗送冰激凌”
“活久见！机器狗送免费冰激凌”
“惊喜不断！智能机器人送上美味冰激凌”
“科技奇迹！机械狗亲自送上冰爽冰激凌”
“创意无限！智能犬送你免费冰激凌”
“科技感爆棚！机器伙伴为你送上冰激凌”
“未来来了！机器助手带来惊喜冰激凌体验”
展会结束的当天，这五只机器狗已经占据了所有网络媒体的头条和热搜榜的头条。
肖空再打开手机，已经没人再关心美国标准机器人展位上发生的风波，转而讨论起这五只机器狗了。
“灵动科技”、“机器狗”冲上了各大搜索引擎的热词榜。
“杨总，您看这些都是今天媒体对灵动科技的报道。”王虎把当天收集到的关于灵动科技的网络媒体剪报做成一份PPT文件，发给杨晓琳。
“嗯，你们的工作很有成效。大家为这个展会准备了这么久，都辛苦了。今天我代表施密特请大家吃饭。旭东，你把你老板，你团队的全体成员都叫上。肖空、王虎，咱们一起。”杨晓琳邀请道。
“哪有甲方请乙方吃饭的道理？”肖空笑道，“这天下从来都是乙方请甲方吃饭。所以还是我请吧。”
“你和乌瑾都是乙方，如果是以你的名义请，我看她未必会来哟。”杨晓琳笑着说。“还是以我的名义请吧。甲方发帖子乙方岂有推辞的道理？”
“那......好吧。”肖空道，“最后我结账就是了。”
“杨总，我老板说今天她还有事情，要晚一点才能过来。让咱们先吃着。如果太晚了她就不过来了。”范旭东给乌瑾打完电话说。
“不行，必须来。”杨晓琳命令道。
饭局选在了簋街的一家饭馆。
饭都吃到一半，乌瑾才出现。穿着红色的运动服，好像一个女大学生。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手头有点事刚刚结束就赶来了。”乌瑾一边坐下，一边向众人作揖。
“你老板今天好像换了一个人啊，怎么跟那天在展位上的时候判若两人？”肖空悄声地问坐在旁边的范旭东。
“嗐，我老板就是这样。一旦到了工作上，那是眼里一点沙子都不揉，跟神经质似的。如果是工作以外的事儿，她就跟社恐似的。不过对我们这些员工还是挺好的。不然我们也早就跳槽了。”范旭东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她算是双重人格，还是精神分裂啊？”肖空笑着问范旭东。
“这可不敢瞎说。她当着你们的面不好发作，在工作上可就不好说喽。”范旭东喝了一口酒悄悄地告诉肖空。
曲终人散，肖空开车先送住在南城的杨晓琳，然后送住在东边的乌瑾，最后和王虎踏上朝西的归途。
又是深夜。
肖空打开车窗，让温柔的晚风吹进车内。
“叮咚～叮咚～”肖空的手机响了起来。
随手按下方向盘上的接听键。
“肖哥！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徐希瑶的声音在车里响起，连昏昏欲睡的王虎都被她这一声给震醒了。
“你能有啥好消息？房子的事儿我已经解决啦。”肖空笑。
“房子的事儿我当然知道你已经解决啦。我要解决的是另外一件事儿。”徐希瑶兴奋地说。
“你说吧，什么事儿？有合适的办公室？”肖空问。
“我一个学生，哪有那么容易碰到合适的写字楼。”
“到底是要解决什么事儿？”
“你不是说想要组建自己的活动、场地搭建团队吗？我最近上研究生先导课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姐姐，自己有一家小的活动公司。我问她有没有兴趣找一家做创意策划的公司联手。她说可以谈谈。怎么样？我厉害吧？”徐希瑶向肖空表功。
“这种商业上的联合，从来都是可遇而不可求。就和你老爸的投资一样，投之前不看个几十家上百家，哪有那么容易就成功的？就算是投了，也不可能个个都能熬到下一轮投资。”肖空给徐希瑶泼了一盆凉水。
“我当然知道这种合作不容易。可也不能因为这个就不去谈吧。总得谈了才知道合适不合适。如果不谈肯定就找不到合适的。人生不就是得碰么。”徐希瑶居然开始给肖空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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