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些技术细节我完全听不懂。小吕啊，要不我看这样吧。我后面还有一个会，所以剩下的介绍我就不参加了。你把介绍的文件发给我吧。我回去让我们负责策划的合作伙伴看一下，我按时给你们出方案，好吧？”
“这......”显然吕明远也有点懵了。
一屋子的人都都盯着梅丽英。
“我这岁数大了，脑子慢，跟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节奏。这些技术名词也不知道是啥意思。就不在这儿浪费时间。我先告辞了哈。小吕，记得给我发邮件。”
出于礼貌，吕明远只得冲肖空和乌瑾说一句“不好意思，我去送送她。”马上跟着梅丽英出了会议室。
“梅姐，你怎么这就走了？连产品介绍也不听完？”电梯里，吕明远声音里有一丝责备。
“这些东西还用听么？最后做出来的方案是夸你们的产品好不就完了？”梅丽英一句话竟顶得吕明远说不出话来。
“放心啦，姐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我今天本来可以派一个手下的部门经理过来听介绍的。之所以亲自过来，又故意不听完就走，就是要演一出好戏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我梅丽英不用听介绍照样能拿下客户！”梅丽英恨恨地说。
“好吧，那梅姐你路上慢点。”吕明远最后说。
还没走回到会议室，吕明远腰间的手机嗡地振动了一下。
吕明远下意识地取出手机看了一眼。
“支付宝到账2000元。”
紧接着一条来自梅丽英的信息弹出窗口“照我教你的去做，后面好处大大的。”
“明白，梅姐。”
“盛世会展那边有些急事需要处理，所以梅总先走了。我们继续吧。”吕明远说。
“今天听得怎么样？”回办公室的车上，肖空一边开车一边问乌瑾。
“讲得挺好，听得也受益匪浅。只是......那个梅丽英是怎么回事？你之前就认识？感觉怪怪的。”乌瑾问。
“也谈不上认识，在一起吃过一顿饭。咱们合并的时候我不是说，我们也接触过一些活动执行团队，最后感觉理念不合？说的就是她的团队。她是咱们公司那个小股东，徐希瑶的研究生同学。徐希瑶从中介绍，我说见一面就见一面呗，结果接触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为什么说不是那么回事？”乌瑾要刨根问底。
“她相信生意全靠关系，关系全靠打点。你想那能跟我这个讲实力生磕的人尿到一个壶里么？”肖空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
“那天纵要是和她合并了，不就不用出去竞标，全凭她打点就可以坐吃现成了？”乌瑾问。
“也有道理哈。你说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要不我有空给她打个电话，再问问看还有没有机会？”肖空开玩笑说。
肖空开车的间隙偷眼看看乌瑾，貌似有点“晴转多云”，脸靠在车窗边，盯着窗外不断闪过的街道。
忽然，肖空想把乌瑾比作一件兵器，关老爷手中的那把极为华丽锋利无比的大刀。
“不逗你了。我真觉得她的行事方式和我格格不入。做生意嘛，当然得有关系，但关系只能是润滑剂，不能、也不应该成为决定性因素。蔚蓝这种认认真真做事，踏踏实实做人的态度吸引了我。”
“蔚蓝会展有这么好？”乌瑾有些将信将疑。
“必须有啊。”肖空说得非常肯定。
这时再看乌瑾，终于多云转晴了。
肖空暗暗松了一口气。
“肖哥，今天去听介绍怎么样？”刚刚拜访完媒体回到办公室的王虎问。
“马尾儿穿豆腐——提不起来了。”肖空道，“帝都那么多家传播公司、策划公司、活动执行公司，一共却只有两家公司‘入围’，今天偏偏碰上了‘她’。你猜是谁？”
“难不成是碰上了梅丽英？”王虎一把就猜中了。
“就是她！”肖空一脸苦相。
“那太奇怪了，那么多家大公司，为啥只选了这两家？”王虎问道。
“更奇葩的还在后面。以赛骏汽车的排面，都是入围厂商了，是不是得认真听产品经理介绍产品？”肖空顿了顿，“这大姐倒好，听了没有五分钟，就说听不懂，让市场经理给她发邮件。然后就当场退席了！你说怪不怪？”
“这架子也太大了吧？”王虎评价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我刚才在车上也在琢磨这事儿。以我的推断，真相只有一个，你猜是啥？”肖空问。
“赛骏内部有卧底！”肖空和王虎异口同声。
“那......这个标咱们还投么？”王虎问。
“投呀，听蝼蝼蛄叫还不种地了不成？实在不行就当是一次练习呗。反正咱们之前也没投过标。”
“得嘞，那我现在就开始联系魔都的媒体。”王虎的媒体敏感性总是很强。
“我觉得你恐怕不能光靠打打电话联系魔都的媒体，如果需要的话我建议你在合适的时候跑一趟魔都，集中和一些重要的网络媒体、自媒体以及传统媒体的记者见个面，聊一聊。毕竟见面沟通的效率要大幅高于电话或者邮件。”肖空道。
“我何尝不想和外地的媒体面对面交流？可是在宣美的时候，哪儿有那么充分的预算这么花啊。”王虎抱怨道。
“在天纵，你可以。只是你得把控好，确保跑一趟能够联系到的人越多，这笔钱就越是花得值。”
“那是自然。”
肖空回到办公室，把当天收集到的资料做了简单的归纳和整理，里面有不少信息尚属保密，GPT系统搜集不到。完成资料补充之后之后，肖空列出几个问题：赛骏即将推出的新型SUV，它最适合的主题是什么？请生成几套适合的发布方案与巡展推广方案。
GPT花了十五分钟，生成几个方案。
“根据赛骏新型SUV爬坡能力强的特点，推荐使用的主题是：不羁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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