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计算中心功能都还正常吗？”肖空问。
“目前一切正常。怎么了？”马骁问。
“没什么。你明天去一趟西府的那个计算中心，看看那边是不是也一切正常。”肖空吩咐道。
“好的，我明天一早就过去。看完给你汇报。”马骁答应道。
“肖哥，我现在就在西府的计算中心。目前看都比较正常。只是貌似这边的风扇比我那边明显噪音更大一些。”第二天一早，马骁向肖空汇报。
“风扇噪音大？”肖空沉吟道，这会是什么问题呢？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回府阴吧。今天没事了。”肖空吩咐。
放下电话，肖空沉思，风扇噪音大和最近频繁出现的无法登录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肖空忽然想到，风扇噪音大，必然是算力场的工作负载大。两个算力场之间应该是通过互联网完成相互备份，相互冗余，负载均衡的。
所以理论上如果一个风扇噪音大，必然另外一个也大才对。
现在出现了这种不对称的问题，那就说明只有一方的工作负载变大了，而且这种变大并没有通过负载平衡等程序分散到所有的计算上去。
所以结果呼之欲出——西府计算中心的工作运算压力太大，应该还不是肖空安装的负载。不然肖空没理由不知道是什么。
肖空再次尝试登录系统，打开算力场的硬件管理程序，试图查看系统的工作日志。
日志上只有当天的工作日志！之前的工作日志全部丢失！
有内鬼！
肖空冷静了一下心神，思考应该如何应对。
目前看来，问题主要出现在西府的算力场上。有人可能在偷偷利用西府的算力场做大运算量的事，影响了GPT系统的运行。
而且为了毁灭证据，这个人还删除了系统日志里面的记录。
现在首要的问题是发现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此强大，甚至能够影响到GPT的运行。
解决的办法就是安装另外一个监控软件，让它独立于硬件的日志程序之外，监控系统的负载。
肖空于是重新下载了一个系统资源软件，试图上传到算力场的后台运行。
“对不起，后台上传功能已经关闭。”
“对不起，系统暂时无法登录，请稍后再试。”
……
几次尝试，都遇到了这样的提示。甚至肖空使用了系统管理员模式也不管用。
肖空苦笑，看来又要回一趟家了。
“王虎，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出差。”肖空告诉王虎。
“肖哥，这次又是去哪儿？”王虎问。
“西府，去看看到底这系统出了什么问题。”
一夜颠簸，肖空和王虎再次回到西府。
肖空甚至来不及回趟家，就先去了位于西府经济技术开发区的算力场。
安装在密闭集装箱房里的算力场，外面看一切如常。用于散热的风扇还在呼呼地转着。
只是因为没有人来定期照看，算力场外的杂草已经疯长起来了。
肖空注意到，通往集装箱房大门的草丛，被人为踩出了一条小径。
如果是前几天只来过一趟的马骁，应该不会有这么明显的印记。
“近期肯定还有别人经常来这里！”肖空推断道。
“那会是谁呢？别人也没有钥匙啊。”王虎不理解。
肖空掏出钥匙，打开了挂在大门上沉重的铁将军大锁。
里面满满的几架子矿机正在如常运转，风扇发出嗡嗡声。
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
“肖哥，这也不知道矿机什么时候开始运转失常，难道要在这里一直守着？”王虎问。
“不用一直守着。”肖空掏出一个U盘，使用本地登录方式登录到硬件管理器，把U盘上的监控程序安装到了矿机里。
“这是一个监控程序，它驻留在矿机上，24小时监控系统的负载。我们只要能够看到它监控的结果，就能够知道硬件什么时候负载开始加大，因而可以推测出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的问题。”肖空解释道。
“然后呢？”王虎问道。
“后面的事儿你慢慢就知道啦。”肖空卖了个关子。
安排好监控，肖空和王虎走出开发区。
“你晚上就住我家吃住吧？”肖空邀请王虎。
“那样......不好吧？”王虎婉拒。
“没啥不好的。到时候咱俩睡一个屋。你也不用住酒店了。”
“还是算了吧。你好容易回次家，我就不打扰你和家人团聚啦。正好晚上没啥事，我还可以看看西府的夏夜。上次来的时候正是冬天，夜晚的街上连条狗都没。”
看王虎坚持，肖空也就随他去了。
“你怎么又是不打招呼就回来啦？”肖空的妈妈打开门，嗔怪地说。
“咋啦？打扰您和我爸二人世界啦？”肖空笑问。
“又贫！自打你去上大学，我和你爸都二人世界多久啦。”
“也不算久吧？”肖空一边换鞋一边说。“要不过两天你们也出去玩玩？总在家待着也挺无聊的。”
“我早就跟你爸说过，要出去旅游，看看大好河山。可他总说没兴趣。就是不带我去！”肖空的妈妈也无奈。
“那是我不带你去嘛？”老肖从电视上移开视线。“每次出去就是拍照，拍完了就上车睡觉。景点的说明一概不看。回来之后除了照片以外一问三不知，去了跟没去一样。”
“好啦好啦，各有各的玩法。您老两口相互迁就着点不就完了？”肖空从中劝解，“您老两口春节要是没啥事儿，我就接你们去帝都玩玩。”
“不去。我们看了电视，每年的假期，帝都的房价都高得要死。玩一趟太费钱了。”肖空的妈妈先跳出来反对。
“噢，对了，您提到这房价我想起来一直没跟你们说。我在帝都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肖空得意地告诉爸妈。
“买房了？”老肖和肖空的妈妈简直不敢相信。
“不是帝都好多年轻人都是掏空了六个钱包才付得起首付吗？你怎么这么快就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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