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面对钱扬升的哀求，肖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肖空本以为，今天下午他已经去钱扬升家提醒过。钱扬升只要以后不再去算力场偷算力，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可没想到钱扬升居然如此不知好歹，照样来算力场薅自己的羊毛。叔可忍，婶不可忍（是可忍，孰不可忍？）
肖空有心把他扭送到派出所，看在同学的份上又于心不忍。
“那你说怎么办吧？总不能白白被你薅这么久的羊毛，然后像没事人一样毫发无伤。”肖空倒征求起钱扬升的意见。
“我的数字钱包还有一些数字货币，我愿意都给你。只要你别把我送到派出所就行。”钱扬升说。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钱扬升只求能保住自己不被抓起来，任何代价都可以付。
肖空扬头看向王虎。
王虎轻轻摇了摇头。
“你的虚拟货币......现在值多少钱？”肖空问。
钱扬升看肖空问虚拟货币的市值，知道肖空开始动心了。
“现在的市值虽然只有十几万，但如果保持现在的趋势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够翻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钱扬升虽然这么说，其实自己都不大相信能够到百万数量级。
但他一定要往多里说，才有可能令肖空更动心。
“你去年卖电脑赔了钱，后来炒数字货币又赔了钱，现在就靠在我的算力场薅羊毛维持生活？”肖空想知道他还有些什么谋生的手段。
“对，现在主要就靠这个。原来的砖瓦厂因为竞争太激烈，账期又长，无利可图，为了做生意早就抵押给了别人。”
“如果我没发现，你打算就这么一直薅下去么？”肖空问。
“也不是，我原本的打算是再过一段时间，等我攒够了钱买自己的矿机。那时候我就打算收手，不薅你的羊毛了。”钱扬升说。
如果钱扬升死硬到底，肖空会毫不犹豫地把他送到派出所，让警察教教他如何做人。
现在钱扬升打起了感情牌，肖空倒觉得有些不忍。
“钱扬升，春节的时候我收了你的矿机，帮你把同学们投的钱还上，算是救了你第一次；今天我再救你一次。你把所有的数字货币都给我，换我不向公安机关举报你。另外，看在同学的情分上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来做我在西府算力场的管理员如何？如果你有兴趣，我就按月给你开工资，让你一家不至于没饭吃。我希望你能真正悔改。”
这话一出口，王虎和钱扬升都愣住了。
“肖哥！你这不是请一个贼来看家护院嘛？坚决不能干引狼入室的事儿啊！”
“可还有什么好办法？他老婆有孕在身。如果他进去了，家人怎么办？”肖空反问。
王虎一时也答不上来。
“肖空，你真是个大好人呐！我愿意，我愿意！”钱扬升唯恐肖空变卦，赶紧同意。
“我坚决反对！肖哥。老话说慈不掌兵、义不养财、情不立事。你这......唉！”王虎转过头不看肖空，他说不下去了。
“钱扬升，你也看到了，我的小兄弟都看不下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肖空语重心长地对钱扬升说。
“肖空，你放心，我绝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了。我要是再干，就让我老娘......”
钱扬升刚要赌咒发誓，就被肖空拦住了。
在钱扬升的指点之下，肖空申请了自己的数字钱包。
很快，钱扬升把自己所有虚拟货币都转到了肖空的数字钱包里。
办完这一切，肖空给钱扬升粗略地讲解了一遍算力场的架构，需要每天做的工作。又检查了一遍软件和硬件系统，保证没有问题才离开集装箱房。
夏季的深夜，暑热已经褪去，清凉的风徐徐吹来。
和钱扬升分开后，肖空和王虎徒步走在回县城的路上。
“肖哥，你今天做的事情实在是太不智了。”王虎禁不住打破沉默。
“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一定会这么劝阻我。如果不说不劝，就不是我的好兄弟，我会觉得看错了你。”肖空看着眼前伸向县城的路说。
“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只是......人生有时候明知道是错的，或者没有好结果的路，可还是要走下去。走着看吧。”
“肖空，你在不在帝都？”
第二天一早，肖空刚刚睁眼就接到了杨晓琳的电话，口气似乎有点焦急。
“杨总你好。我在老家，刚刚解决完公司内部的一些杂务。您有什么事情？”肖空问。
“解决完赶紧回帝都，一起开个面对面的碰头会。有一个新的项目需要你参与。”杨晓琳说。
“收到，我今天就和王虎一起回帝都，预计明天一早可以碰头。”
“好，那就明天一早十点，赛骏办公室见。”杨晓琳挂了电话。
肖空跳下床，匆匆扒了两口老妈准备好的早饭。
“妈，我今天就回帝都了。和客户约了明天的会。”
老妈还没反应过来，肖空给了她和老肖一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妈！谢谢爸！”
“这也太快了吧！你注意安全！下次啥时候回来提前说一声！”在老妈的嘱咐声中，肖空拎起背包冲出了家门。
“好么，这是真拿这家当旅馆了哈，还是不交钱白住的那种。”老肖不满地说。
“王虎，赶紧收拾东西结账准备起程回帝都，明天和赛骏有会。一个小时以后有一班长途汽车从西府去省城。我们在汽车站的售票窗口前碰头，我先去买票。”肖空在电话里吩咐王虎。
“收到，一会儿见。”王虎雷厉风行。
50分钟后，肖空和王虎已经坐在了回省城的长途汽车上。
“杨总说没说啥事？”王虎问。
“没说。你这两天在网上看到汽车行业有啥动向没？”肖空反问。
“最近比较明显的动向是车企的竞争变得激烈了。各家的价格战无比惨烈。为了争夺市场，那促销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有直接降价的，有免税的，有补贴的，有送保养的，送内饰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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