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生安顿好肖空，便离开去忙准备工作。
肖空正好在别墅内四处转转。
肖空发现，那个朱莉无论走到哪儿，都会成为众人的焦点。而自己无论走到哪儿都只是个小透明，无人关注。
“脸儿熟是一宝。”肖空想起这句话。
夜幕慢慢落下，别墅里遍布四处的灯次第亮起。就在肖空已经饿得开始狂扫自助餐食里的蛋糕时，身穿旗袍的女服务员开始招呼大家进场——颁奖典礼正式开始了。
肖空走进最大的一个房间——足足能够容纳100人的会议室，现在已经完全改成了剧院式的礼堂。里面坐满了刚才游走在别墅各个角落的大佬们。
肖空选了一个角落坐下。
一男一女两名主持人正在台上一唱一和。男的正是林敏生，女的……肖空不认识。
“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我们亚太营销传播机构作为一家非盈利组织，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推动亚太区的营销行业不断进步。我们的努力也获得了大家的肯定。
我们每年一度的颁奖，既是对过去一年的总结表彰大会，更是一次年度的行业盛会。据我所知，每年的大会都有甲方非常关注，会从中挑选合作伙伴。我们也非常荣幸能够扮演这个角色。”
女主持人接上林敏生的话头。
“我们每年都会从各种媒体上搜集、整理各种行业的营销、策划方案、项目的数据。我们甚至自费派人匿名参加一些营销活动，从中提取最直观的一手数据作为我们评选的依据。这也是我们有勇气，自认为是最公正公平的第三方机构的原因。我们的每一个奖项都能够拿得出评选理由。我们自己也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在行业内部竖立权威，令人信服。”
“下面我们就正式开始颁奖环节！”林敏生拿起第一个信封向台下的各位展示信封的红色火漆封印完好无损。
肖空本来对颁奖没有太大的期望，但在现场的气氛下，又觉得如果一个奖都没有，空手而回挺没意思的。
“至少拿个分项的小奖吧。”肖空想。
果不其然，明力又是今年的最大赢家。一路下来肖空粗粗数了数差不多20个奖项，虽然其他公司也多少有获奖，但明力一家就占了差不多40%，甚至50%。
台下的其他各家大佬，看着30岁的上下的朱莉上下翻飞，领了一个又一个奖，不禁交头接耳。
“这明力机构也太强了吧？左一个奖右一个奖。”
“会不会明力和主办方有什么台面下的交易 ？”
“应该不会吧？毕竟主办方一直是标榜公平公正。”
“那可不好说，每年都是明力拿最大头，凭什么啊！”
“唉，只能说和明力成为竞争对手是咱们的不幸啊。”
一路小二十个奖项，从最佳活动策划，到最佳营销方案执行，最佳广告策划与执行，再到最佳战略规划，随着主持人打开一个又一个信封而揭晓。
肖空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得，今年获奖是没戏了。赵智清那边也已经结下了梁子，拿奖是别想了。
这么看来，年初制订的目标铁铁的完成不了。
肖空甚至有一种想要马上离开别墅，和同事们在一起的冲动。
“嗡……嗡……”肖空的手机在震。
“怎么样了？”乌瑾问道。背景的声音很嘈杂，似乎是在一个餐厅里。
“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肖空回道。“已经开了小20个奖项，都没有天纵什么事。”
“我靠，肖哥，不会这次白来了吧？”这是王虎的声音。
“没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尽人事，听天命。能不能拿奖都没那么重要了。你们干嘛呢？”肖空问。
“我们在希瑶推荐的一家餐厅刚刚坐下，问问你什么情况了，要不要过来赶二场？”王虎道。
“现在还不好说，”肖空看看台上，朱莉还在一趟一趟地上台领奖。“如果这次一个奖都没，应该赶得及和你们汇合。如果有奖的话……可能后面还会有采访。”
“我们在这里等你吧，反正餐馆是24小时营业。”乌瑾道。
肖空挂了电话，继续看颁奖。随着越往后颁发的奖项越重头，主办方还安排了不少唱歌、舞蹈的项目助兴。
“唉，这次又是朱莉拔得头筹，拿奖拿到手软。”坐在肖空旁边的一个日本营销机构——冲田策划的大佬无奈地说。
“是啊，每次都是明力占绝对优势，碾压其他公司。真的怀疑明力是不是和主办方有什么勾兑，暗中买通了。”坐在他旁边的是来自韩国的旭光策划，显然二人是老相熟，对这种明力一家独大的局面都很无奈。
“暗中串通的传说很早就有，但一直也没人能拿出证据。你们觉得到底有没有可能啊？”这是来自台湾的长荣企划的老板。
“我听说，有人暗中调查过主办方的情况，想找出明力和主办方之间的金钱交易。但是……徒劳无功。”旭光策划的老板道。
“不过，假如年年都是这样了无新意，我明年都不想来参加了。来了也是当观众，最多拿一两个无足轻重的小奖。”冲田策划的老板道。
肖空在一旁听着几人的讨论，觉得比台上的颁奖有意思。于是闭上眼睛假寐，耳朵却竖起来仔细听几人的对话。
“好歹冲田还能拿几个小奖，也算没白来。哪像我们，参加了也是纯纯的陪太子读书。”旭光策划的老板道。
“要不是每年都能通过这个活动有一些新的业务机会，我早就不想参加了。”长荣企划的老板道。
“现在放眼全亚太，也就这个奖项还有点含金量、。其他的那些颁奖、评选都太水了！为了能够拉来赞助，为了挣钱，主办方简直是不择手段。”旭光策划的老板道。
“不过，这每年来了都看明力一家领奖，咱们只能在台下坐着当观众，心里不甘啊。”冲田的老板盯着台上正在频频鞠躬致意的朱莉，言语中有浓浓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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