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子逐渐平静地睡去，肖空付清了所有的款项，写了一张字条，留下自己的电话。
“肖哥，这素昧平生，就给人留电话，又是在国外……风险比较大吧？”王虎问。
“世界那么大，能碰上就是缘分，能帮一把就是一把吧。”肖空道。
回到酒店已是凌晨时分。打开房间的门，肖空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倦意袭来，几乎不想洗澡，只想马上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肖空凭本能地洗完澡，倒在床上时只有一个念头：老了，真的老了。当年通宵熬夜加班都不叫事。
虽然前一天凌晨才回到房间，第二天一早，肖空还是被多年养成的生物钟准时叫醒。看着窗外已经升得老高的太阳，肖空才明白这里是泰国，纬度的降低使得阳光的强度大幅增加。
肖空随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有一条卡明发来的短信：“肖先生，王先生，我们将于半小时后在楼下接。一会儿见。”
读完消息，肖空像一根弹簧从床上弹起。十分钟后，肖空已经西装革履出现在酒店的餐厅。
九点整，肖空和王虎准时出现在酒店大堂，分秒不差。
倒是卡明派来的车晚了五分钟。
司机一面道歉一面招呼肖空和王虎上车。
九点三十分，当肖空和王虎出现在泰国旅游局前台的时候，会议室传来的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这笑声让肖空身体一震，不禁慢下了脚步。
“肖哥，怎么了？”王虎敏感地先注意到肖空不对劲。
“你听到刚才的笑声了么？”肖空问。
“听到了啊？挺好听的。”王虎不以为意。
“你还记得我跟你们描述过的那个明力机构的朱莉么？我敢保证就是她。”肖空道。
“啊？就是你说的那个眼气你拿至尊奖的女人？”王虎问。
“除了她还有谁？”肖空道，“我靠，我怎么没想到旅游局他们请的不止一家。”
“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王虎也很无奈。
肖空和王虎推开会议室的门，笑声戛然而止。
“哟，这不是刚刚拿了亚太区至尊全能奖的肖总嘛。”刚才还像银铃的笑声，马上变成了尖酸刻薄的挖苦。
只见朱莉梳着高高的发髻，身穿深色西服套裙，脚踩一双至少十厘米的高跟鞋。腰间系一根红色的皮带，更强调了她的细腰。
“朱莉小姐，您好！”肖空礼貌地打招呼。环视四周，在座的还有卡明和其他几个不知名的官员。陪同朱莉的貌似是坐在她身边的一个年轻小伙子，很是英俊。
想起在香港颁奖时候，朱莉为了能拿到至尊全能奖而大闹现场的尴尬，肖空忍不住要咳咳几声掩饰一下。
朱莉看到肖空，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意外和仇恨，很明显她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和肖空在这样的场景下见面了。
碍着卡明在现场，朱莉也不好发作，只是主动伸出手道：“肖先生，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嗯，这要感谢卡明先生的安排。呵呵”肖空尴尬地笑笑，和朱莉握了握手，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好，两家都到齐了。我们今天的会议就开始。”卡明宣布道。“我谨代表泰国旅游局，对两家公司的到来表示感谢！
两家公司都是营销策划行业的领军企业。一个是泰国最大的营销策划公司，另外一家则来自泰国最大的旅游客源国，同时又是第一届至尊全能营销奖的得主，实力都不俗。相信你们一定能够为泰国的旅游产业进一步发展出谋划策。”
接着，旁边站起一个小伙子。
“各们早上好，下面由我来介绍一下今次招标的一些基本情况。
各位应该都知道了，此次招标的目的在于进一步挖掘泰国的旅游资源，让来泰国旅游的客人能够深度感受泰国人民的热情、好客，提升他们的旅游体验。
所以我们这次招标活动的安排是：我们会分别给两家公司两万美元，时间期限是未来的三周。两家公司的人员可以随意地在泰国游玩，深度体验泰国的各种旅游项目。三周后，大家回到这里，各自交出这三周的体验之后对发展泰国旅游的建议书。”
“这个活儿好啊！”王虎忍不住悄悄在肖空耳边道。“相当于免费旅游了。”
“我们这次咨询的服务费是二十万美元。”卡明接过小伙子的话，“我知道，二十万美元对两家公司来说都不是一笔大钱。但我想强调一下，旅游行业以及旅游局在泰国的经济以及政府机构中占有相当重要的作用，说一言九鼎也不为过。所以这次咨询服务中选的公司，我们旅游局将会推荐它给其他的政府部门做咨询服务。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你们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肖空和朱莉点点头。
肖空能够看得出朱莉眼底那一抹火苗——她的恨意从未消除。
小伙子给在场的所有人都发了一份泰国旅游的概述性文件，然后给两家公司各发了一万美元现金，结束了会议。
整个会议不到一个小时。
“肖哥，咱们这形势很不利啊。”回到肖空的房间，王虎脱口而出道。“你看，这朱莉是泰国本地人，肯定对哪儿好玩门儿清。这天时地利人和，先输了地利、人和两条。这仗还怎么打！”
“也不一定，”肖空倒没有那么悲观。“你也可以这么想，我们是外来的，所以我们更能够以一个游客的身份和眼光去评价某个项目是不是合游客的口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这倒也是。”王虎不得不服，“那咱们的发现体验之旅如何开始？”
“我来看一眼。”肖空打开电脑，连接到远在西府的GPT系统。
不到五分钟，系统就给出了初步的结果：目前媒体报道中，关于泰国旅游最多集中在曼谷、巴提亚、普及岛等几个热点地区。
“你看，”肖空指着系统给出的数据分析，“泰国旅游主要还是以海为主。这次我不想走寻常路——放弃最热的海滨旅游线。我要往内地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不一样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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