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魔族圣女！”
秦清清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圣女身上。
圣女：“……”
哦不好意思，一个激动就在人前现身了。
感受到周围人的震惊，秦清清又趁热打铁：“而且你们忘了吗？那个卓子明也是魔族血脉。他是秦柿柿的师兄，他们都是一伙的！”
“你们还以为是秦柿柿救了你们。哈哈哈！你们都被骗了！这一切都是她搞出来的！”
“那些在秘境中丧生的人，他们都是因她而死！”
周围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要是秦清清说别的，不管说的是什么，他们都会嗤之以鼻。
但是她说到魔族。
说到魔族，他们便不能掉以轻心。
而且那位卓子明应该也确实是魔族血脉。没看尊者都没反驳么！
洛怀古抖着胡子，冷汗频出：“尊者，这……”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以他的眼力，圣女身上隐藏气息的法器跟一张白纸没有什么差别。
而且……据说虚空之洞，还有虚族，如今正在魔界大肆肆虐。
保不齐今天之事，就是魔族那边玩的一招祸水东引。
作为大宗门的掌门，他不能不担忧。
秦清清奋力挣扎着抬起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凤九枢：“尊者，我知道你宠爱你的徒弟们，今日我拼了我的一条命，必然活不成了。”
“但即使如此，我也要把真相送给大家！”
“你是我们全修真界的尊者，你不能如此是非不分！”
“我话说完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说着秦清清闭上眼睛，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俗话都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凤九枢受万人敬仰，自然也要受世人目光的约束。
那么多人都知道了他可能与魔族有关，那么他必然要与魔族切割。
而对她这个拼尽性命也要把真相传递出来的“吹哨人”，凤九枢就算再恨她，也得安抚她一番。
说不定能亲手治好她丹田的伤势呢！
这样才能显示出他凤九枢的清白大度嘛！
本还有些忐忑的秦清清心反而定了，心中甚至还有一丝期待。
以凤九枢之大能，她的伤势一定能完全恢复，日后修炼说不定还会更顺畅呢。
所有人的目光向凤九枢集中。
尊者是修真界第一人。他的威望不止是因为他的实力，更因为三百年那场与魔族的大战，他们师徒的英勇。
他们可千万不能背叛修真界，背叛人族啊！
然而就在凤九枢开口表态之前，忽然一个身影从人群中冲出，双眼通红。
来人正是卓子明。
他大喊道：“我是卓子明。我身上确实流着魔族的血，所以凤九枢早已把我逐出师门！”
他回头，看了一眼凤九枢。
那双深邃坚毅的眼眸中含着泪光。
“我早已不是凤九枢的徒弟。”
“今天，我就给诸位一个交代。”
话音未落。
他突然抽出腰间重剑，朝自己脖子上抹去。
“三师兄！”
“老三！”
“三哥！”
秦柿柿等几个师兄弟妹都急了。
一滴泪浸出卓子明眼角。
但他的手没有因为他们的呼唤慢上半分。
忽然间，一点白光倏然弹到卓子明剑上。
卓子明虎口一麻，重剑忍不住脱手。
“我凤九枢的徒弟，还没有自尽的。”
凤九枢冷笑，也不管卓子明，信步走向秦清清。
“……”
秦清清蓦然咽了口唾沫。
这个男人的可怕她早有体会。毕竟之前她就因为触怒他，跟华清宗的人一起被他扇成了猪头。
可哪怕是那一次，凤九枢给她的压迫感，也不如现在这般强烈。
然后她听见凤九枢问她：“小丫头，你的意思是，我与魔族勾结？”
“我……”
秦清清冷汗涔涔。
而后凤九枢没再搭理她，转而面向魔族圣女：“你也是，没事瞎嚷嚷什么。这下好了，你待会儿也跟着丢脸了。”
圣女：“……”
哎不是，关我什么事！
……也对，我就多余把这个叫秦清清的从逍遥秘境里提溜出来。
要是把她丢在秘境里头，跟着秘境一起挂掉，也就没有现在这些事了。
可她不是看这货是个人族嘛！
顺手就给拎出来了呗，免得以后你们再有人因为她来找我麻烦。
没想到拎出来之后直接不用“以后”了，当场就开始找事儿了。
圣女嘴角抽搐。她大概明白凤九枢要干什么了。
“小柿子。”
只听到凤九枢喊了一声。
“你出来解释一下吧，到底怎么回事。”
“是师父。”
秦柿柿回应，然后朗声说道：“近日以来，我们确实与魔族有所沟通，因为虚族的活动在魔界愈发猖獗，恐有可能蔓延到修真界与凡间界。”
“当然，鉴于两族间复杂的纠葛，我们的态度也很谨慎。为此，魔族圣女主动与我缔结契约，以表诚意。”
言罢，秦柿柿催动契约。
果不其然，圣女额头出现了契约印记。
丝毫不意外的，这个事实再次点燃了人群。
“我的天呐，秦仙子真的跟魔族缔结契约了！”
“难道说……尊者真的和魔族有所勾结？”
“放屁！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那是主仆契约！秦仙子为主圣女为仆！”
“竟然连魔族圣女都收为仆从，果然不愧是秦仙子啊！”
“如果所谓勾结魔族是做魔族的主子，那我也想勾结几只魔族。”
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其中难免有对圣女的贬低之词。
圣女表示无所谓。反正被契约也是因为她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秦柿柿却不想让她承受更多的攻击，朗声喊了声“诸位”，道：“圣女与我签订契约，是为表魔族的诚意。我们也应对她以礼待之，方能彰显我人族风范。”
“这次我们能提前得知虚族即将入侵逍遥秘境也多亏了圣女。若不是她冒险前往秘境通知我等，咱们这次的伤亡一定比现在大得多。”
这一席话引得不少人点头赞同。
这时候有人认出来圣女：“对了，我记得在灵影屏上见过她。大家逃出来的溯风舰就是她提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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