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叼在嘴角的烟还没吸呢，却呛得直咳嗽，眼睛都红了，忍不住骂骂咧咧：“艹，本来我还只是沉浸在单身的落寞中心头苦闷，这会儿突然被你这几句话说得想哭。”
“别这么感性，有时间出去走动走动，找个性感的妹妹约个会，内心就不会苦闷了。”
陈江河善解人意地劝了句，没再多说，转身坐在电脑前，处理今天遗留的工作。
“辉煌集团赵家父子已经是拔了牙的老虎，不足为惧，企鹅集团和它背后的资本，才是当前的心腹大患。”
陈江河认真看了看陶欣然老师和公司法务部发来的两份邮件，其一是针对赵家父子，其二则是企鹅集团对果聊语音发起的侵权诉讼，以及在社媒舆论上挑起的针对追光者外卖团购的反垄断调查。
“只是试探性拔座外塔，就急着放大招拼命，等我发育起来，三路齐推，看看你们怎么应对。”
眼下的形势虽然对陈江河造成了很大压力，但他心里并不慌。
当初他还在9527粤东分公司底下跑业务的时候，收到企鹅集团的律师函都面不改色，如今身家数百亿，手握四个王牌项目，背后也有国资撑腰，已经具备了跟他们正面碰一碰的底气。
宿舍熄灯前，在外面浪了大半夜的刘栋梁，孙天回来了，连同晚八、晚九、晚十掐着点赶了三家宾馆的王远鹏，也在晚上12点前回到宿舍。
“布谷、布谷~”
登在电脑上的“果聊语音”响了几声，南方姑娘发的消息。
“学长，北京下雪了。”
“哦~”
“有点兴奋，睡不着觉，想听你唱首歌，或者，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想听什么？”
“你唱的，我应该都会很喜欢。”
“那就两只老虎，或者小兔乖乖吧。”
“好呀。”
“你等我一会，调下设备，放个伴奏。”
易采薇静静地等了许久。
随着几声沙沙声响，伴奏响起。
易采薇屏住呼吸，秀气的脸颊上不经意的露出一抹甜笑。
稍顷，陈江河低沉的温柔嗓音传至耳边：
“银色小船摇摇晃晃弯弯，悬在绒绒的天上，你的心事三三两两蓝蓝，停在我幽幽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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