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忽然安静了下来。
程弈吃着甜点，把脑子里面的想象给迅速抛掉，不过，其实他也想象不了多少，毕竟doi这种事，他又没亲眼见过。
楚泽年开口打破了沉默:“现在想也得不出什么结论，你不是说轩辕霄在这里很有威望吗，那我们就去见识见识。”
他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程弈撑着下巴，把最后一口甜点给吃掉，然后跟了上去。
街道上并没有太多的店铺，路边更多的是蔬菜之类的买卖，并不算紧促的屋子后面有几片田地，相比于做商人，这里的人似乎更喜欢自力更生。
除了李府以外。
楚泽年停在了一个卖白菜的摊子面前，做买卖的是个老人，脸色枯黄，皱纹布满脸颊，眸子眯起来，身穿灰蓝色的粗布衣服，躺在木椅上乘凉，察觉到摊位上有人，也没打算起来。
旁边有块木牌上写着一斤的价格。
感觉还真是自律啊。
楚泽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老人家，我们是从主城来的，想问问你们这边的……神人。”
程弈站在他的身后，察觉到似乎周围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这边。
那些目光有惊愕，恐慌，还有愤怒。
嗯？被认出来了？
程弈的目光落在楚泽年此时那张平平凡凡的侧脸上，已经改变容貌和刻意掩盖气息了，为什么这些人显露出的情绪仿佛是已经认出他们是谁了。
老人小小的眼睛落在了眼前两个青年的身上，他的目光在楚泽年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而后落在了程弈的身上，那双小眼睛立即瞪大了不少，直接站起身。
“他们，他们来了！”
他的话似乎成了某种确认的信号，周围的人都立即跑走了，再次围过来的时候，手上都着耕田用的农具，眼神里面愤怒大过了恐惧。
楚泽年的目光落在了程弈的脸上:“轩辕霄还画了你的样貌？”
程弈无辜地耸了耸肩:“属下也很意外，可能是因为属下差点把他杀了，所以印象深刻。”
楚泽年抬手拉扯了一下他的脸颊，而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周围人的身上，语气淡淡的:“我们应该无冤无仇吧。”
有人开口道:“你们是想来刺杀王爷的吧，我们都知道！”
楚泽年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周围人的声音大了起来。
“谁也不能伤害王爷。”
“把他们杀了吧！”
“杀了他们！”
……
完全没有任何逻辑的恶意。
程弈听着就觉得极其烦躁，他下意识握住了双刃，身上散发出铺天盖地的戾气和杀意。
干脆直接把这里的人都杀了算了，反正轩辕霄现在已经算在这个城镇里面了。
然后程弈就被按了一下脑袋。
楚泽年的神色淡淡的，完全没有被周围那些声音影响，他的脑子里面甚至还有程弈脑袋还挺好摸的想法:“好了好了，先离开吧。”
程弈克制地收回了双刃，神色很冷漠，实在是没办法露出平时的笑容。
而后，在那些农具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消失在了原地。
——
城镇边缘无人角落里面。
苏溪雅还心有余悸，站在两位青年的身边:“那些人好可怕，明明楚少爷都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们呢？”
明瑞则是咬住了程弈的手腕:“都怪你暴露了。”
楚泽年抿唇一笑:“好了好了，没关系，也就换一张脸的事情，程弈，乖一点，不要动。”
程弈被楚泽年揉捏着脸颊，那张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楚泽年指腹上的金色韵力光点在他的脸上落下，感觉有些奇怪和不舒适。
“唔……”程弈的双手握在楚泽年的手腕上，被刺激得眼尾泛红，一边克制地站在原地一边又下意识地后退。
楚泽年的韵力用在他的身上真的有点奇怪的不适感，就和之前他受伤了楚泽年没办法帮他治愈一样。
简直就是在强迫。
楚泽年看得出程弈的不适和抗拒，他脸上不显，但是心里多了一份疑惑和不满，不过，相比于之前，现在似乎好多了。
至少是有用的。
看着程弈那有些可可怜怜的神色，他在韵力结束的时候，安抚性地揉了揉程弈的发丝:“放开我的手吧。”
程弈松开了楚泽年的手，他不知道现在自己变成了什么模样，不过，那种不适感倒是褪去了不少。
“咦？”
明瑞仰着头，看着程弈的脸表示有些许惊奇:“主人……怎么把他画成了女孩子？”
程弈此时的脸皮肤吹弹可破，细眉弯弯，一双杏眸漆黑又明亮，樱唇微微张开，看起来又纯又欲。
是货真价实的女孩子脸。
程弈听到明瑞的评价后，目光落在了楚泽年的身上:“少爷？”
明明他可以让别人看不见他的，但是楚泽年用了“保护我”的理由，程弈就没有意见地任由楚泽年使用韵力了。
楚泽年轻笑了一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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