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阿萨的形态吧……”
沈兰柯轻轻地吐出几句话。
“它让我想到了某个古老神话中的高位存在。”
“他们都没有具体的形态。”
“原来是神话……”
春秋喃喃自语。
它的资料库中没有记载人类神话传说的相关资料。
从它诞生那一刻到现在，它基本没有在周围人的嘴里听到过他们谈论神话。
但实际上，九元生物里的某些人却非常坚信神明的存在。
那时春秋并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会信仰神那种虚无缥缈的幻想。
可是看着沈兰柯头上的黑雾，听到沈兰柯叫它阿萨，对于已经见识过阿萨不合常理的春秋来说，
它莫名就觉得那些神话可能并不是空穴来风。
春秋的静默让沈兰柯误以为它在搜寻阿萨相关的神话。
他开口提醒道：
“不用在阿萨的名字上多费功夫。”
“之所以说那是古老神话，是因为那个神话可能早已经没有残存下来的记录。”
“而我也只是从一个年龄很大的老人口中听说的。”
年龄……很大？
沈兰柯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精神隽烁的和蔼老者。
老人并没有明显的老态。
沈兰柯感觉不对，他为什么会觉得老者年龄非常大？
而且，关于那个神话，好像就是老者给沈兰柯讲述的。
至于何时提起的，又为什么提起，沈兰柯的记忆还是一片空白。
不再过多纠结这些现在也没有答案的问题，沈兰柯思索着自己还有什么信息漏下了……
对了，时间！
由于同化以及沉睡后时间概念错乱的原因。
在此后的过程中，沈兰柯都非常在意时间问题，也额外留心着时间的变化。
“春秋，我有问题想请教你……”
“从遇到虚影开始到现在……过去了多久？”
经沈兰柯的询问，春秋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但春秋没有马上回答。
看着后台哪怕是它被关机，还在自主走动的的时间，春秋真正地严肃起来。
“情况不太妙……”
“光是从我被关机到重启的这段时间，在后台记录中就足足有50个小时左右。”
“我醒来后，又过了将近十个小时才等到你有反应。”
“然后在一个小时之后，你终于醒来。”
银球的停顿让沈兰柯微微凝神。
但对于它的话，沈兰柯并没有很忧愁。
“也就是说，从虚影突袭到现在我清醒过来，总共已经过去了快有三天……”
他不紧不慢地理顺春秋提供的时间。
从焦土回来之后，沈兰柯就觉得自己的灵性更加灵敏了。
或者说在更早的时候，大体可以追溯到第一次看到红线后。
那段时间，他的第六感就常常指引着他往对他更有利的可能上靠拢。
沈兰柯曾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他的一切。
但焦土一行之后，对线条的理解关联上因果后，沈兰柯就不再疑神疑鬼。
甚至连他为什么在特殊状态下看不到自己的原因，沈兰柯都有了隐隐的猜测。
他有极大的可能是游离在命运之外的变数……
并不是沈兰柯妄自尊大。
卫恒的情况尽管可能非常特殊，但他依旧被密密麻麻的因果线条羁绊在这个世界。
还有银球。
沈兰柯曾抱着练习熟练度的目的，用能力偷偷观察过银球的情况。
被本以代码编辑的程序应该不存在被线条环绕的情况。
但出乎沈兰柯的意料，银球不仅拥有线条，更是被天地间与它连接着的丝线团团包围。
丝线的数量已经足够繁多，却还是无法和卫恒的情况相比拟。
与卫恒缠绕的丝线这只能说是不计其数。
对于联系银球的情况，更准确的说，那些丝线的源头是戴在沈兰柯手上，春秋的本体。
春秋在沈兰柯的眼中就是一个黑红线条交织成的无定形流体。
整体就像是在地面滚动流淌的水银滩，但从细节上观察，那些红黑丝线在流动表面编织出了许多复杂的纹路。
沈兰柯看不清纹路的具体细节，但却觉得银球如此特殊的原因，就源于那些纹路。
而他自己呢，组成只有一片空白。
除了和卫恒相连的红线，他身边游荡的丝线都直接没入了虚空中。
没有和这里的天地有任何牵绊。
凭借这几个不同情况的对比以及油然而生的明悟，沈兰柯就明白，他的人生没有定数。
往更深层大胆猜测，
沈兰柯思度，他的命运或许根本就不在缘世界的记录之中。
也因为那些游荡在他身边的红线，以及时不时冒出的灵光。
沈兰柯总觉得自己在逐步往神神叨叨那个方面转变。
“没错。”
银球很确定就是过去了3天，它没忘记时间对沈兰柯很重要。
“你身上的同化有没有加深？”
“……我没有感到其他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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