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实际情况而言，网咖第一天有这样的效果，很好。
其实纸扎店后面还有一间房，自然也被他们改造了，都成了网吧的样子。
眼下前面已经坐的很有规模，后面的空间仍然空着不少。
安心予就是这个目的，来到这里忽悠一些鬼。
如果有谁在包间里待一晚，更好不过。
地上一片鬼看见他进来，抬头晃了一眼之后就各干各的。
抽烟的抽烟，看手机的看手机。
他在门口站了半天，想着开口的方法。
最后选择了开门见山的方式，成败都在此一举。
“你们这里有没有想上网的？”
迎接他的是长久的沉默，现在他尴尬到能将这里的地抠破。
安心予又补一句：有去的包间也可以打五折，凭我手上的宣传单。
“如果你们能拉着更多的鬼过去，一个月内，免单。”
此话出口，他们有不少都心动了。
有一个掐了烟，蹦到门口问安心予：什么地方？
“两公里外新开的一家，今天开业，做做宣传。”
安心予将一张宣传单递给他，上面写着开业期间的优惠福利。
他十分心动，问：现在能去吗？
“能啊，你有办法那就去呀！”
安心予又补刀：那地方包间可是不错，本来就不算贵，现在这里还有优惠。
“玩累了就睡，睡醒了再玩，饿了点外卖，没毛病！”
那小鬼立刻回头，招呼几个：咱们一会去看看呗？一鬼一张单子，现在也不算贵图个新鲜。
他从安心予手上要来几张传单，发给几个鬼。
他们像小学生体育课那样聚成一堆，围了半天，表示：我们去！
安心予对他们竖起大拇指：这就对了，想玩就去呀！
那几个小鬼一拍即合，拿着传单大摇大摆走出大楼。
五颜六色的头发从远处看像一团移动的彩虹。
美中不足的是，下面托盘太丑了。
“哥，给我们也来点呗？”
安心予胡乱留下几张传单追着他们几个的脚步出去，最后得到的是一个不算意外的结局。
安心予用鬼步跟上去，贴在他们后面，保持低调，跟他们走。
那一群小鬼五颜六色的头发出了大门就转弯，不去正门，走向更偏僻的地方。
他们一路上兴高采烈，互相谈论着。很快穿过操场，到一处老旧栅栏前。
这栅栏门的岁数可能比他们还大，铁栅栏多处红色锈迹，远处看还以为中毒了。
下面的砖墙涂着一层泛绿的黄皮，有些地方还长着草。
他们移动到拥有四处锈迹的栅栏墙前，用力地握住晃了晃拉一拉。
一个半门多大的洞从墙上开下来，只要猫着腰可以轻松通过。
他们又弯腰将下面的石头搬到一旁，推了一推，一块板子倒下，一扇门凭空诞生了。
安心予在远处用千里眼看着这一切，心中还是直呼内行。
他们的大部队迅速转移出去，留下两个鬼清理阵地，之后翻墙出走，有鬼接应。
他们走后安心予才过去探查，用鬼爪一感受，那铁栅栏的四面都是整整齐齐的切口。
他突然想到：该不会这也是他们自己动手切出来的吧！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呐！”
安心予惊叹之余还是回去做自己的正事。
一个厕所，大概有十几个名额。传单还剩一半，都发出去算了！
现在是下课的时间，铃声一响什么都不管了。
他留在这边等了十分钟，再次进入后面的大楼。
此时高羡虹来问他：在哪里？
安心予说：“在后面做些事，结束了就去找虹姐。”
他低头看下手上的传单，径直走进去。
一楼。
二楼。
三楼。
他走了很远都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直到在走廊的尽头看到刚才其中一个抽烟小伙。
现在，那小伙正在五黑，不曾察觉自己的到来。
见他们一个个表情凝重，不久都变得怒发冲冠，机会来了。
安心予问：没去网吧？
那几个鬼看向他，小鬼说：“还没去呢，打算晚上去。”
安心予摸着他的肩膀，满眼希望地看着他：能再拉几个吗？
说完将剩余的传单都给他。
“到时候能免单吗？”
安心予点头：只要你能，给你免半年！
“好嘞哥！放心交给我吧！”
那家伙像打了药一样伸手接过传单，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安心予。
“好好干吧，我不打扰，我走了！”
——
安心予和高羡虹沟通，很快就到。
他在前面校长办公室门口敲了门，得到许可大大方方进去。
高羡虹微笑着张开怀抱，将他迎进来。
“干嘛去了？”
“是这样的虹姐……”
经过半天的和平探讨，高校长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安心予，简直毫无感情。
高羡虹摘下眼镜，用一种温婉的气质包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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