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佛狱百姓十不存一。”咒世主苦笑，然后又充满苦涩坚定说道：“吾宁可让他们向碎岛投降，也不会将他们送入苦境！”
名声坏了，说什么都没有用。
显然，现在咒世主对苦境已经没有信任。即便陈雷刚刚赶过来救了他，也有让这一点改善。
“你在实在怨恨我放过了天之佛吗？”
咒世主别过头：“火宅佛狱是的仇，火宅佛狱会自己找回来。”
“浅薄。刚刚的天之佛只是一个分身，如果杀掉一个分身就能让火宅佛狱亡魂安息，那就当我对不起火宅佛狱好了。”
“王不是这个意思。”迦陵感受到陈雷的不悦，急忙代替咒世主进行解释。
陈雷语气缓和一些：“杀掉一个分身还有四个分身，还给了他以大义名分联络更多高手的机会。等到那个时候，火宅佛狱才是真正的鸡犬不留。”
“这样的高手，苦境还有很多吗？”咒世主突然问道，但是脑袋依旧看向别的位置，仿佛提出这个问题的根本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的声音太有辨识度，陈雷都以为是迦陵问出来的问题。
“天之佛，只不过是天佛原乡一个看门的，他甚至都没有资格知道佛乡深阙内部的情况。三教的水，绝对比你想象的更更深邃、更恐怖。我都不敢直接针对，就怕引出后面的老东西。”陈雷叹一口气，慢慢的说道。
听到陈雷这样说，咒世主眼睛里面的光暗淡了下去。
“危机已经解除，我们就先告辞了。”火宅佛狱接下来的工作是重建，里面就没有出陈雷什么事情，干脆就告辞离开。
“且慢！”咒世主突然喊道。
陈雷疑惑的看着咒世主。
“还请任院长收留小翠一段时日。”咒世主咬着牙，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身为火宅佛狱的王，一切行事做法都以火宅佛狱的利益为考量。为了火宅佛狱，他可以牺牲儿子、女儿、自己。但是现在，火宅佛狱几近覆灭，面对将要到来的杀戮碎岛大军，胜算基本为零。
把女儿拉回火宅佛狱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是多一个人牺牲而已。
这个时候，他终于想到了父亲的职责，想要保护自己的女儿。
父亲保护女儿理所应该，但对于咒世主来说却是一种对火宅佛狱的背叛。
王背叛了他所保护的国土。
“我答应了！但如果她不愿意留在学海的话，我也不会限制她的行动。”陈雷对着咒世主说道。
要是寒烟翠想要留在无涯学海避难，陈雷不会拒绝。
倘若寒烟翠要回来和火宅佛狱共存亡，陈雷同样也不会阻拦。
“多谢！”咒世主诚恳的向着陈雷躬身道谢。
以前总是强迫寒烟翠为了火宅佛狱的利益做出牺牲，这件事情上面就让女儿自己选择。
不管最终做出了什么样选择，他这个老父亲只会感觉欣慰。
……
离开火宅佛狱，霁无瑕几次欲言又止。
陈雷暂停脚步，拉住了霁无瑕的手：“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不要这样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佛门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吗？为了获取百姓的信仰就故意给人间带来灾难？”
“看过《西游记》这本志怪小说吗？”陈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向着霁无瑕反问。
“当然！”
“《西游记》是一本弘扬佛门的书。但是你有没有发现，在这本书里面越接近西天灵山人类生活就越困苦。到了灵山脚下，妖怪随意吞吃一国百万人口，灵山众佛却视若无睹。直到五百年后，唐僧师徒到来，灵山所做之事也不是斩妖除魔，而是救下即将被悟空打死的妖怪！”
“竟然真是如此。”霁无瑕简单的一回忆，就想起来西游记中相关的故事情节。
陈雷所提的的这些，正是狮驼岭这一段剧情。
“口中说众生，眼中无众生。这就是我认为的佛门。他们看到的只有施主手中的钱财和恶人身上的功德。”陈雷最后一言总结。
“恶人身上还有功德？”霁无瑕不解。
“斩妖除魔是功德，度化邪魔是功德。恶人身上不是功德吗？”
听完了陈雷解释，霁无瑕瞬间明白过来。但她没有就此满足，还是继续追问：“你口中的佛厉大战，真的就是佛门为了收割信仰而为吗？”
“不是。但天之佛也并不无辜！”陈雷很果断的回答。
“怎么回事？”霁无瑕被陈雷的这个回答勾起了好奇心。
陈雷也没有隐瞒，将佛厉大战中被天之厉算计生下魔胎、为了处理魔胎与中阴界交易引入红潮、后面为了阻挡红潮牺牲百姓铸造忏罪之墙的种种行为讲述了一遍。
霁无瑕听完感觉不可思议：“这样也算是佛门大德？”
“现在有道门儒门合力调查忏罪之墙的事情，他受到惩罚的时间也是不远了。”陈雷笑着说。
好不容易找到打击佛门声望，有机会削弱佛门的影响力，佛门与道门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原来你把一切都算计好了。”
“只是简单借力的手段而已！”陈雷谦虚说道：“走，该回家了！”
“难得出来，不如慢回家，一路游览苦境风光。”
“我没有意见，身边有你陪伴，处处都是美景。”陈雷充满深情的说道。
……
一路慢慢走走回学海，顺便看看沿途的风景。
在路过一个野外茶摊的时候，突然看到了熟悉的人。
“饮岁，你竟然没有返回时间城！”陈雷惊讶的开口打招呼。时间城的使者怎么可以随便到处浪了？
“任院长，真是凑巧啊！马上，马上走！”饮岁尴尬的站起来， 一边打哈哈一边朝外走。
“饮岁哥哥，你说过要陪我一生一世的。现在要丢下我不管吗？”和饮岁同桌的女人娇嗔着，声音中充满了做作。
陈雷看向女人，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厉声喝出一个名字！“张哲瀚。”
因为在女人的手腕上面有一个黑色的轮回者腕表。
包贝二的小队里面，正好还有一个队员没有被找到。
那个人就是张哲瀚，能力是美少女水兵月变身。若是为了隐藏身份而变成女人的话，还真的不容易被人找到。
而这个女人的正好就是苦境少见的齐腰双马尾，那可是水兵月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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