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套设备多少钱？”江志诚问王明志。
“很贵，一套设备成本价5个亿。”王明志说。
“这也太贵了吧。”将军感叹。
“因为用上了很多特殊材料，这些材料还没有量产，实验室打造的。”王明志解释。
“确实有点贵，不过考虑到它的发电效率，不是不能接受。”江志诚说：
“只不过，它对环境影响很大。”
确实，监控画面里，设备已经停止运行。
但是这处高地已经一片狼藉。
树木连根拔起、植被被犁了一遍。
泥土和石头搅合在一起，如同混沌世界。
“这种发电方式只能出现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譬如海洋或者沙漠。”将军想道：
“不过，在其他领域或许更有作用。”
军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军事用途。
实验当然是成功的。
当天，平头哥研究院就将实验情况，往上报送。
到了春节前一天，监管层就对该技术的各种可能性应用进行了讨论。
具体怎么讨论、意见如何、结果如何、不得而知。
大年三十。
江志诚酒意微醺，继续和常乐讨论这项技术的应用，以及衍生出来的宁川省发展问题。
“常乐，我觉得你们这项全新的能源技术不会大面积推广，只会在固定的几个适宜的区域应用。”江志诚说。
“爸，这是必然。因为它破坏力惊人，应用场景非常受限。”常乐点头。
“不过这项技术与我们宁川省非常契合，宁川有基础条件，也有现实需求。”江志诚说。
“基础条件确实有，但是现实需求？宁川不缺电，光伏产业基地还缺电？”常乐问。
“光伏技术好归好，但是和这项技术相比，效率差了点，你听我从头说来。”江志诚说：
“你们这项技术注定只能运用在海洋中，或者沙漠中。”
“而我们宁川辖区内就有沙漠，把这个发电机组摆进沙漠里，长年累月发电，获取丰富的电能。”
“沙漠也就不用考虑生态环境问题。可以在安全线之外，搭建观景台，吸引全国游客来看人工制造不移动的沙尘暴，噱头十足。”
常乐：“……”
“获取的电能，一方面降低民生用电成本，一方面发展产业。”
“什么产业？就是大数据产业。”
“去年，国家明确要实施全国一体化大数据中心重大工程，在全国布局建设一批区域级数据中心。”
“这个可是国家级的大项目、大计划，我们宁川正在主动谋划、积极争取、强力推进，力争进入计划笼子。”
“东数西算？”常乐听到这里，脑子里立即现出一个概念。
“东数西算？”江志诚一听这个词，瞬间就觉得内涵丰富、韵味无穷。
它与西电东送、南水北调工程等，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且比“一体化大数据中心重大工程”这个“冗长”的句子更精炼、更有高度。
“咦？这个概念总结的非常到位，非常贴近政策制定的思维。”江志诚赞道：
“常乐，不错，很有宏观思维和概括天赋。”
“呵呵，家学渊源！”常乐能怎么解释？
只能默认。
“像你父亲的总结风格。这个词我拿去用了，过几天会以这个概念形成一篇报告，然后往上报送，争取政策倾斜。”江志诚说：
“我有两个计划，一个是争取卡门涡街发电的试点，一个是东数西算的试点。”
“这两个东西简直就是天生一对、紧密相连，非常适合。”
江志诚谈资甚浓，继续对常乐说：
“乐子，我之前和你父亲聊过很久。他说在宁川搞大数据中心，是非常合适的路子。”
“宁川有明显优势，不是张口就来、牵强附会。”
“你听我说，首先看自然环境。宁川缺水，很多产业都不能发展，但是却非常匹配数据产业。”
“在宁川辖区，无需除湿，仅利用全自然风冷技术就能将数据中心的PUE值降到全国最低1.1。”
“这个可是有专家论证过的，毫不客气地说，这个数值绝对全国最低，也绝对是全国最适合建设数据中心的地区之一。”
PUE值，是指数据中心消耗的总能源与IT设备消耗的能源之比。
数值越低，表明这个数据中心越节能。
“再看区域位置。从宁川到全国各大城市的直线距离都在2000公里以内，光线直连传输时延处于8ms-12ms之间，数据交换全国最低。”
“而且，宁川又有极佳的战略纵深，非常适宜承接各种重要数据存储和计算任务。”
“第三，还有网络基础设施。”
“我们这个地方，经济虽然落后，但是网络基础设施条件却非常好，居于全国前列。”
“移动网络省、市、县、乡、村五级100%热点全覆盖。”
“行政村光纤通达率100%。”
“自然村光纤通达率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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