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哥心生绝望，他从一个街溜子混到现在，富贵享乐不少，黑心事也没少做。
他不求全身而退，至少不能当个水鬼。
思绪飘散之间，他恍惚听到有人问：“湖里的废水比茅台还好喝？”
不知何时，枪声已经停止了，他从湖里窜出头来，大口呼吸，缓解肺部疼痛。
“陈少果然好手段，你这是学诸葛亮擒孟获，前脚放我走，后脚再抓回来。”
爬上多宝的快艇，躺在甲板上喘气的财哥讽刺地说道。
多宝轻笑出声，踢了踢他，说道：“人家孟获好歹是个汉子，一个蛮王，你何德何能跟人家比。你呢，充其量就是个臭虫，人人喊打那种。
再说，我好歹也算救你一命，就你这个态度，不如我再把你扔回湖里清醒清醒。”
多宝说完，轻挑一脚，财哥就跟足球一样飞落湖中，再次变成落汤鸡。
“我错了，我嘴贱，我不识好人心，请陈少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你说，你要什么，但凡我有的都给你。”
财哥在水里漂浮着，不敢擅自爬上船。他算见识到了陈少翻脸不认人的速度，比他还快！
“上来吧，好好说一说你头上那把伞。”
财哥不再心存侥幸，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他供出了罗秘书的名字，但他坚称自己从未见过真正的背后之人。
关于这点，多宝和孟思聪倒没怀疑他撒谎。
毕竟，对于背后之人来说，财哥只不过是一个看门狗，一个只配当刀的卒子，指哪打哪即可，没必要让他知道太多。
“不过，我倒是有个猜测，比较靠谱的猜测。你们想，我又不是傻子。帮人做事，总归要知道帮的是哪位大佛吧。
他们防我，但他们忘了，东市就那么大，一年半载查不出，难不成两年三年的都能不露马脚。”
财哥坐在审讯室里，抽着一根烟，又开始嘚瑟起来。
“废话少说，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警告你，你现在是戴罪之身，再有隐瞒，罪加一等。”
负责记录的警察拍着桌子，严肃地警告财哥。
“却！吓唬谁。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死刑肯定逃不过。我现在配合你们，不过是不想一个人背罪名。
虽然罗秘每次见我都蒙着脸，变着声音说话，来回的路线也够绕，但还是被我跟上了一两次。
若我没猜错，他应该是某位的大秘。其余的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查。”
孟思聪拿出一叠照片，让财哥指认。
“这个！肯定是他！”
财哥一眼就认出了罗秘。
“你确定？他可不姓罗。”孟思聪再一次追问道。
财哥点点头：“肯定是他，我远远瞧过一次他的真容。我眼力可好了。”
他的证词足以让孟思聪缩小调查圈，毕竟在东市这个地界，能指挥得动王秘这个级别秘书的人没有几个。
对的，罗秘其实是市委办公室秘书室的秘书长王耀文。
嫌疑人已经有了，但是最大的困难在于证据。只有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能将他们逮捕归案。级别越高，需要的证据越充分。
多宝和孟思聪都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开始全力以赴地寻找证据。
就在这时，医院那边报告说小芳醒过来，要求见他们。
小芳颤抖着抬起了手，她的手中紧握着一个小盒子。她把盒子递给了多宝。
多宝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磁带。
小芳告诉他们，这是她出逃时，一个神秘人给她的。这个磁带记录了背后之人不法交易的音频。
正是因为这个，她才被他们追杀、虐待，也正因为这份证据，她才能活到现在。
多宝和孟思聪对视了一眼，他们的心中涌起了一阵喜悦。
这份证据来得太及时，他们没有想到小芳会有这样的东西。他们立刻将磁带放入了录音机中，按下了播放键。
磁带中的声音清晰可辨，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对话。他们在谈论着一笔非法交易，涉及到了大量的逍遥品、人口和现金。
多宝和孟思聪听着听着，他们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这是一份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财哥的证词的真实性，也可以揭露背后之人的罪行。
小芳看着他们，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知道，这份证据将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也会让她自己得到解脱。
她感激多宝和孟思聪救了她，也感激那个神秘人给了她这份证据。她希望，他们能够用这份证据，为她和其他受害者讨回公道。
孟思聪看着小芳，郑重地对她说道：“谢谢你，小芳。你是东市的英雄，你为我们提供了最重要的证据。”
小芳眼中流出了两行热泪：“给我证据的人是一个女人，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想她的处境会比我危险百倍，请你们务必救救她。”
“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她，救出她。”多宝握住小芳的手许下承诺。
离开病房的多宝和孟思聪脸色并不大好，别人也许听不出来，他们两人可是听出了声音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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