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胜他，也只会是险胜。
可是，真正对上此人时，秦昊方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他与这个人的差距，隔着一条鸿沟，深不可测。
顾墟将剑收回剑鞘，他不屑于去多看手下败将一眼，而是转头看着另一处，冰冷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清风宗的序列一位，何时变得如此廉价了？”
鸦雀无声。
无论是在场的弟子还是长老，都不敢发出半点儿声响。
这可是曾经的隐世一族第一人，顾墟。
年轻一辈，皆败于他剑下。
他们对顾墟，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叹服。
而如今，这个年轻强大的天之骄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含丝毫感情地质问清风宗宗主。
将这位新任第三序列的脸面，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秦昊感受着众多嘲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脸色发白，不置一言。
遥遥望去，一袭红衣招摇的宗主，面纱后的眼睛与之对视，谁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见勾魂夺魄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顾序列，不要忘了，你也是序列之一。”
顾墟不善言辞，也不喜争辩，只是道，“我需要一个理由。”
到底是怎样的理由，能够让清风宗宗主不顾承诺，让秦昊坐上本该属于宋墨白第三序列的位置。
她似乎笑了笑，应下了，“当然。”
顾墟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此地，从头到尾，他的眼中，对秦昊都是漠视和无视。
随着顾墟的离开，人群渐渐散去了。
秦昊终于从地上起来，他满身狼狈，走到宗主面前，愧疚地低下头。
“对不起，师尊，我辜负了您的教导，我太弱了。”
宗主微微低眸，心思莫测，良久，面纱后的红唇微微上扬。
“他是顾墟。”
而在他之上，还有一人，那人才是真正的出世以来，未尝一败。
出剑皆捷，乃之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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