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姜先生闭上了眼睛。
他输得起。
出生在顶级世家，一生都将为家族利益牵扯算计，这是姜先生的命运。
姜先生自认他做得很好，很完美。
而现在，他的女儿即将代替他，成为新任家主，他输了，但姜家还没有输。
欧阳没有想到，姜先生竟然连挣扎都没有挣扎，直接放弃了抵抗。
他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姜厌晚歪了下头，似乎对姜先生的临终遗言很不满意。
死而无憾。
姜先生想得太好了。
她笑了起来，故作天真的声音说出了残忍的事实，“可是，你死了以后，姜家不会再存在了啊。”
姜先生猛然睁开眼，眼底充满了不可置信。
看着他这副样子，姜厌晚的心情更好了。
“我想想，是要我亲手灭了姜家好呢，还是，成为阿枕的附庸好呢……真让人头疼啊，爸爸。”
她很开心，惨白的脸上带着恶毒的笑意。
姜厌晚就是要他死不瞑目，要他知道姜家注定覆灭的命运！
“不，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你也是姜家的人。”
连死亡都不怕的姜先生，在此刻终于慌了，他语无伦次，想要让姜厌晚改变主意。
但他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这个因为他而变得喜怒无常，神经病态的女儿，从来都不受他的控制。
从来！
“再见了，爸爸。”
姜厌晚歪着头，冲着他挥了挥手，笑得无比愉悦。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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