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方回答的很干脆，眼里的笑意从没停止。
程暖抿抿唇，“都发两小时了才问我生不生气？如果我生气了你怎么做？”
“我会设置成隐私，然后重发一条朋友圈道歉。”他笑得如同黑夜中一只男狐狸精，勾人心魂。
“跟你道歉，说我不该不经你同意擅自发了关于你的朋友圈。”
程暖：“……”
“暖暖，很多人祝福我们呢……”
不等她动手，周暮言自顾地帮忙点开。
没有文案，就发了三个爱心，配了九张图，每张都有她。
点赞的人特别多，估计有几百个。
评论的人也不少。
她一条一条地看下去，有些周暮言已经回复了，还有很多没有回复的。
好多个她熟悉的头像。
有周家人的，也有他们共同好友的，还有程心媛和祝贺的……
祝贺留言，他说恭喜。
周暮言回复：谢谢。
程暖抬眸瞥了一眼周暮言，把手机屏幕关闭，塞进他手里。
周暮言挑挑眉，似笑非笑，“怎么了？”
程暖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
“你跟程心媛还有联系？”
声音很轻很低。
周暮言顿时一愣，然后打开手机一看，程心媛给他点赞了。
“暖暖，我跟她没关系。”
“嗯。”
“真的，家里人曾想过联姻，但我不同意。我从来就当她像个朋友一样，后来……现在连普通朋友都说不上。”
他把身子往程暖处挪了下，一手拢过她的腰，把她拢进怀里。
“现在，她估计恨死我了……”
“嗯？”程暖睁开双眼，眸光闪动着八卦的光芒。
“上次回A城处理一件受贿事件，当事人跟她有些关系，是程家夫人家的亲戚。”说着，他仔细打量着程暖的神色，见她并无反应才继续道，“后来她找我，希望我看在她面子上帮忙从轻，我拒绝了。”
“之后，我妈那边也知道我的意思，对程家也是避着走。”
“哦……”程暖垂下眼睫，似认真思考了一会，才抬眼看她，笑吟吟地问着：
“你怎么不帮她呢？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啊……”
语调很轻，最后的尾音都快要听不见似得。
周暮言抿唇微笑，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子。
“上午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听暖暖的。暖暖想要我帮她？”
程暖哼笑一声，“可以呀。可以帮她。”
周暮言凑过去，像是在很认真地做着某个判断，“我闻道了一股很酸的味道。”
程暖：“……我才没吃醋。”
“嗯……是我吃醋了。”周暮言轻轻碰了下她的唇瓣，“我是想让你看看……祝贺他在恭喜我们。”
“幼稚……”
那晚，周暮言说了很多很多。
他说他后悔当初自己的眼瞎，后知后觉。
他说他嫉妒，嫉妒祝贺陪他拍了毕业照，陪她去旅行。
他说幸好，幸好你还在那里，没有离开，让他重新找到她。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周暮言说他爱她，很爱很爱。
……
次日。
早上八点。
程暖睡到自然醒。
感觉身上重重的，似乎有东西压着她。
她睁开眼睛，看见周暮言的手臂还搭在她腰间。
程暖一睁开眼，就对上他的清亮的双眸，看样子对方醒了一段时间了。
程暖从床头柜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又回头看看他，还是昨晚那套睡衣。
“你怎么没去跑步？”
平日里的他，不都是六点多起来跑步的，除非生病，一般风雨无阻。
“今天不想跑……”顿了下，他笑着沉声道，“一两次没关系，我身体很好。”
程暖有些茫然，“这与身体好有什么关系？”
而且，他既然早起来了干嘛不叫她，苏姨和周家姐姐还在呢。
“嗯，跟我没关系，但跟你有关系啊。我会好好保持身体的。”
好一会程暖才回味过来，霎地脸红，转头就准备起床，不想理他。
可对方偏偏不干，把坐起身的她拉了下来，直直摔落在软床上。
然后对方一个翻身，半边身子压在她身上。
“还记得我昨晚说什么了吗？”
程暖推了推对方，岿然不动。
她双睫颤了下，思考了一会儿，“你说得太多，要问哪一句？”
周暮言盯着身下娇软的人明眸红唇，眼睛微不可察地暗了暗，俯身覆上她的红唇。
早晨的情动尤为明显，两人一会就吻到双方皆是红了脸。
“你答应了，以后每天早上，都要跟我道早安。”
对方把头埋进她的脖颈，哑着嗓音说道。
“这次就给你小小的惩罚，若是下次……下次就饶不了你……”
程暖眉眼轻颤了几下，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也不知这是谁给谁的惩罚。
两人洗漱完毕出现在一楼餐厅时，已经九点一刻。
看着苏余挽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程暖有些不好意思，又狠狠地瞪了周暮言一眼。
周暮言恢复到惯有的慵懒语气，“怕什么，有人比你更晚。”
然后眼神示意。
程暖看了看四周，周暮妤不在。
她笑着走近他们，苏余挽已经让人盛了粥，“暖暖快来坐，饿坏了吧。包子鸡蛋什么的还在热着，很快就好了。”
说着又看了看身边两个小孩，“小一他们都吃过了，估计昨天玩过了头耗了些体力，早餐吃得都比平时多。”
一旁李姨笑着点头，“是呀，胃口好是好事，这样长得更快，身体更好。”
程暖也是笑着点头应是。
周暮言则用手轻戳着小一肉嘟嘟的脸，语气有些嫌弃，“该吃吃，但也不能拼命吃，拼命吃就成圆球了，难看……”
苏余挽一手拍掉周暮言的手，语气有些斥责，“别乱戳脸，小孩皮肤娇贵，哪是你可以随便碰的。”
周暮言：“……”
看着周暮言吃瘪，程暖早上因他迟了起床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粥都比平时多喝了一碗。
周暮言见她胃口大好，心情很是不错。
她看着他笑意吟吟的样子，觉得奇怪。
他也不扭捏，连忙凑到她耳边，“你要多吃一些，抱起来才舒服。”
程暖：“？你不是说，吃多了成球就难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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