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同样厚达三厘，和那少年阿霄一样。
楚天歌吃了一惊，说实话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她全力催动劲气。
如此想着，他也马步错扎，错掌拉开了架势。
“师姐，我要进攻了！”
“来吧！”
知道尘汐染准备好以后，楚天歌眼神一凝，骤然冲刺过去，旋即骈四指正悬于耳侧，指尖直指尘汐染。
在临近之时他大喝一声，“诛苍！”
就见他猛然刺击而出，如盖世长剑叩问苍天，这天地缘何不以我为尊。
尘汐染迅捷矮身，撑掌对着他的下巴上提直冲。
楚天歌当即错身，变指为掌，要劈开万顷狂澜。
尘汐染曲肘，肘尖侧击其手掌。
嗵！
沉闷声响中，楚天歌手掌被弹飞至一旁，身体也跟着趔趄。
尘汐染另一只手骤然临近，成拳，中指关节突出，以锥突之势打出，是打寸劲的姿势，如弩射。
楚天歌索性顺着身体拧转，另一掌箕张开来，猛然侧握住她的手臂，借力顿住身形。
旋即欺身而上，脚掌狠狠对着其秀足踩踏而下。
尘汐染似是早有预料，扬足上撩。
嗵。
两脚交击。
“顶心肘！”
楚天歌脚掌偏斜插入空隙，随即臂膀拧转，带动肘尖迅猛冲过去，如血战长枪要大破千军万马。
谁知尘汐染同样是一记顶心肘打了过来。
强强对碰，就如针尖对麦芒。
沉闷声响中，两人俱是倒射出去。
楚天歌在空中就迅捷稳定姿势，调整重心在前，四肢匍匐在地，旋即脚掌猛踏地面，瞬地发力。
正如去而复返的黑色灵燕，之前对那老熊用过。
空中就是曲拢四肢，犹若弹簧收缩。
在临近尘汐染之时，就是舒展身形，手足并用，开始狂风暴雨般的雷霆打击。
在此期间，拳、掌、指、肘、腿、足、踵、膝连番应用。
诛、戮、撩、断、撼、射六大技法没有空隙的衔接。
这时，在一旁观摩的老墨双眼虚眯。
这小子定是有自己的一番际遇。
当然，能修炼至如此妙到毫颠的地步，还是天分问题。
不得不说，这小子确实是个不打折扣的天才。
不止悟性超群，且心性非凡。
就是有关真力的身体天赋目前还看不出来，还是得等他通脉之后才能判断出来。
当然老墨不知道的是，这些技术都是楚天歌自己融汇百家武学，悟创出来的。
然而面对此打击，尘汐染却是丝毫不显慌乱，玲珑身姿柔若无骨，如随风摆动的杨柳一般，不间断躲避。
同时在间隙中骈指如剑，如轻灵蜂鸟，百转千回，点刺不息。
竟是以指代剑，施展出了一套精妙剑术。
良久。
气喘吁吁的两人方才停下，扶着膝盖，腿脚发软。
楚天歌摆摆手道：“我输了，确实不是师姐对手。”
尘汐染螓首微摇，“不，是我输了，若我和你是同一境界，必败无疑。”
有好多次她都被攻击到了，全靠着大圆满的劲气在硬抗。
待涌动气血平复下来，两人方才直起身子。
尘汐染眼眸微微发亮，“看来以后还是要找师弟多多切磋才是呐，如此才能技艺增进。”
“……”
——我就知道……
楚天歌哀叹了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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