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郭嘉、戏志才、荀攸、荀谌、陈群六人坐上马车在数十护卫下前往冀州。
车轮辘辘,马蹄声声,荀彧一行人缓缓行进在冀州的官道上。天空湛蓝,阳光明媚,道路两旁绿树成荫,景色宜人。荀彧心情舒畅,望着窗外的景色,思绪万千。
“诸位,此前除了奉孝和志才知道吕将军在冀州真实作为之外,我不敢有太多言语不便告知,现如实相告,希望诸位莫要介意,只因将军所做之事太过惊世骇俗,若我在父亲面前如实相告,恐会引起大乱,甚至更甚于黄巾!”直到这个时候,荀彧才说出实话,但是郭嘉和戏志才已然知晓,没有太多诧异。
荀攸三人顿时脸色凝重:“文若请明言!”
荀彧把吕布在冀州的所作所为,详细地说了一遍,众人听得面色不断变化,但始终没有打断荀彧的言语,随着荀彧话语的深入,三人的心跳在不断地加速,即使戏志才和郭嘉重听一遍,依旧觉得心惊肉跳。
一刻钟后,荀彧终于把一切说完:“诸位,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若我所料不差,冀州士族基本清理完毕,将军虽然清理士族,却没有干净杀绝,尽屠恶首,看起来是残忍,却不失为新生。我回来之时,邺城已然焕然一新,百姓充满了朝气,不再有以往的死气沉沉,官兵与百姓关系非常和谐。若是不然,我也不会回来请诸位前去。现诸位如何看将军所作所为,可作决定。”
“很好!”荀攸眼放精光:“此前还怕叔父被将军蒙骗,如今看来,将军所为着实可行,有如此所为,值得我去辅佐!”
陈群却有所虑:“若是将军将来荡平豫州,我等家族又当如何?”
“文长,若思虑家族,这天下百姓又待如何?吕将军如此行事,必然清掉你我家族,你我家族之中无行恶之人,又有何惧?若有接家族之名行恶毒之事,那是咎由自取,我等家族不过是放弃土地,换得百姓新生,如此大功,又有个不可?”荀谌和荀攸的想法一样,其叔父荀爽本就是嫉恶如仇之人,他的思想一直影响着下一代的思想,被灵帝再三革职下狱,早已让他们厌恶大汉的政策。
“文长若有所惧,现在回头也可!”郭嘉笑了笑,说道:“吕将军乃一介武夫尚且有如此胸襟,何况我等饱读诗书,不思为百姓、为天下作一番成就,枉来人世走一遭。”
戏志才也点点头:“有将军在前开路,我等为将军助威,又有何不可?以将军之才,天下百姓必定翘首以盼,实乃雄主之姿。以手中十数万精兵,天下何人能挡?号称百万大军的黄巾不过是老弱妇孺之辈,再过一年,冀州百姓复苏,以冀州数百万百姓鼎力相助,笑傲天下又如何?”
一众人不知不觉间来到豫州个司隶的连接处新郑,前方是径山,道路从径山中间穿过,正当马车要穿过径山时,两旁突然窜出大量头戴黄巾之人,数十名护卫,连忙站到最前面。
众人脸色陡变,没想到在这里遇见黄巾军,看黄巾军的样子起码有数百上千人,自己才数十守卫,若是黄巾军攻打,凭借这数十人,根本挡不住黄巾军的进攻。
荀攸等人打量着周围山势,希望能找到破解之法。
这时黄巾让出一条路,一位领头模样黄巾军走了出来,手中的武器指着那车上的荀彧等人:“快放下武器和财物,我饶你们不死!”
荀彧走下马车:“这位英雄,我们路过此地,不知好汉已占领此地,未曾带够许多钱财,可否让我留在此地,让我内人回去取来钱财?”
“哈哈哈!你当我们是傻子吗?她回去不就是想去报官,让官兵来杀了了我们吗?”为首的黄巾贼人露出凶悍的目光:“给我给我杀了他们!”
“且慢!”正当黄巾军要杀来之时,荀彧连忙大喊一声:“好汉,我马车上有数坛好酒,价值千金,送与好汉,还请好汉放我等离开,好汉以为如何?”
“酒?你以为我们没有吗?想凭几坛酒就想让我等饶了你,简直痴心妄想!”首领不屑一顾地看着荀彧。
“好汉且慢,待我取啊和好酒于好汉尝尝在做定论,好汉要杀我等也不差这点时间。”说着,荀彧从马车拿出一瓶酒让一名护卫给首领拿过去。
首领打开酒塞,一股酒香从瓶子里散发出来,首领咽了一口口水,把酒倒进嘴里猛地喝下去:“果然好酒!”
“好汉,这里还有一瓶赠予好汉,请好汉高抬贵手!”荀彧又拿出一瓶酒准备递过去。
黄巾首领露出贪婪而凶残的目光:“呵呵,你们这里这么多人,一瓶可不够,最少要十瓶,否则就都死在这里吧!”
“好汉,我这里真的就剩这最后一瓶,着实没有了。”荀彧心里也苦啊,怎么就遇见这档子事了。
黄巾首领冷冷一笑:“给我杀了他们!”
上千名黄巾军手持武器,从两旁的山上猛冲下来。护卫马车的数十名护卫紧握大刀,全力以赴地守卫着马车周围,目光坚定地盯着冲向马车的贼人。
“杀!”随着一声怒吼,战斗开始了。护卫们奋勇杀敌,刀剑交错,火花四溅。他们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斩断敌人的兵器,砍向敌人的身体。黄巾军也不甘示弱,他们高举武器,奋力向前冲锋,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
战斗场面异常激烈,双方你来我往,拼杀不休。鲜血飞溅,残肢断臂四处飞舞,惨叫声和喊杀声此起彼伏。护卫们紧密协作,互相支援,奋力抵抗着黄巾军的攻击。而黄巾军则凭借着人数优势,不断地向马车发起冲击。
尽管护卫在全力守护,奈何黄巾军实在太多,护卫不断减少,很快就剩下十几人还在奋力反抗,场面岌岌可及,只要这十几名护卫被杀,也就轮到荀彧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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