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陈陆仁还真答不上来。
不过，他转头直接看向了身旁的九天玄女。
此女生于那个时代，自然对其有所了解才对。
“八相，乃人间八识。”
“只有将其完善，人间才算是完整。”
“晚辈曾经追随轩辕人王，曾听他这么说过。”
九天玄女回应了起来。
“嗯。”
“八识...确实可以诠释。”
“不过，这也只是一部分而已。”
“你们眼中所看到的世界，其实都是因八识而起的。”
“而在我们那个时代，我们眼中所看到的世界却不同。”
“祂...其实是一个想象中的世界。”
“每一个先天之灵，对世界的看法都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我眼中的世界，可以只有无穷无尽的大地元素，不包含其他任何的元素。”
“除此之外，也可以将其形容成不可名状...”
“其实，古老的 先天之灵就是这么一个状态，都不具备具体的形态。”
地仙之祖娓娓道来。
而这番话，就像是在给陈陆仁打补丁一样。
描述出了先天之灵那个时代对世界本质的一些信息。
但，这个信息落到陈陆仁耳中，却如雷贯耳。
尤其是关于不可名状的说法，更是让陈陆仁心神大震。
因为。
他曾经就听说过这么一个说法。
神灵...其实是没有具体形象的。
而之所以会出现神像，画像，那是因为这些都是靠人想象出来的。
再加上越来越多的人相信那些最先想象出来的形象，久而久之，神灵就有了真正的形态。
这就好比，世间原本无路，走的人多了，路自然就出来了是一个道理。
而地仙之祖口中所说的不可名状，倒是跟陈陆仁这个思路有些契合。
不过，这些都是关于先天之灵那个时代的信息。
与人间为什么一定要出现八识却是很难联系起来。
因此，陈陆仁略微思索后，却是忍不住再次问了起来。
“按理说，先天之灵那个时代的世界，似乎层次更高一些才对。”
“就好像百家争鸣，百花齐放一样。”
“世界多元化程度，怕是比后世更好吧？”
“那为什么要出现人间八相，给人间定下一个框架？”
陈陆仁反问了一句。
而此话一出，地仙之祖却是直接叹了口气。
“这跟先天之灵时代落幕有关。”
“自天柱断裂后，天地合并...”
“虽有不朽补天成功，重新撑起天地四极。”
“但自那次之后，这世界便从先天跌落至后天了。”
“所以，世界在无法孕育出先天之灵以及容纳你所说的百花齐放的景象。”
“这人间八相的出现，算是勉强维持了世间的正常运转。”
“只不过啊...人间欠下的因果就成了很难被打破的闭环。”
地仙之祖再次开口。
而这一次说出的信息，却是完美的跟陈陆仁目前对世界本质的认知程度连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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